及一般?
童启看着对方独自一个人走出大门的背影,叹道,“你没错,只是每个人的路不同,他注定只能陪我们走这么一段了,剩下的,只能自己去闯。舟万,你记住一句话,凡事论心不论迹,不管发生什么,莫要忘了以往同窗的情分即可。”
几位学生不明所以,可很快的,他们便懂得了这句话的含义。
因为,胡丞相将自己的独女胡薇微嫁给了汪启元。
这则消息,可以说像一枚炮弹般瞬间引燃了整个京都!
远比会试结束,大家看到头三名皆是华夏书院的学生所带来的冲击感还要大!
“什么情况?我没听错吧?那汪启元不是华夏书院的吗?怎么突然背叛师门了?”
“就是啊,胡丞相可是大皇子一党的领袖!而华夏书院一早就偏向了三皇子一派,天哪,这可算是热闹起来了。”
“看不懂,实在是看不懂,那丞相千金不是喜欢郭胜开吗?”
“荒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不过这汪启元可真是厉害啊,一个商人之子,竟然娶了丞相千金,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
几乎四门八巷,都在讨论这个事情。
就连各大小报都连登了半个月,抨击汪启元的“不孝不仁”,说他“只重利益,无视师门”。
谁也没料到,好端端的,竟还会有这么横叉一脚的可能,到了嘴的人才,还有飞走的一天!
三皇子知道后,第一时间便怒气冲冲的找上门来,质问童启,道。
“童山长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耍我吗?那汪启元何意,难道不满我一派,想做下一个李商隐不成?”
童启一边将三皇子拉坐下来,一边令人关上了门,小声安抚道。
“三殿下莫急,这事,我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您知道的,我一向是偏向您,要不然,也不可能将杨舟万送到您旗下不是?”
三皇子不情不愿的被哄坐下来,静静听着童启的解释。
他倒了杯茶,温柔的奉上,苦笑道。
“不瞒您所说,我虽是一院之长,可也有自己的难处,不可能做到让每个学生都听从我的想法。就如同那传言所说的一样,一个书院,孩子多了,什么样的都有,有乖巧的,自然也有叛逆的。学生们自觉有了好去处,难免不会心动。如今离殿试只有一步之遥,我也没有什么辖制的办法,又不像令狐绹那样位高权重,如何去阻拦他们的意见呢?”
人家李商隐的师父,官可比李商隐要大的多。
他却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靠什么去威慑朝廷命官?
虚无缥缈的师生情谊吗?
这玩意儿全凭良心,人家认就有,不认,就无,你能怎样?
然而,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三皇子却不相信。
他用眼横斜着,疑道。
“你会撼动不了你自己门下的学生?难不成他整个师门都不认了?一门心思要投奔胡丞相?”
童启耸了耸肩,将一篇文章拿了出来,递给三皇子。
“这是我正打算发布到大奉朝报上的内容,要不,您帮着看看,措辞如何?”
三皇子半信半疑接过,只见那文章上明确写出了【华夏书院毕业的学生,一经毕业,再不属于华夏书院管辖,个人行为,请勿上升至群体意见】。
白纸黑字,条理分明。
割席的明明白白。
他发热的脑袋这才稍稍冷静了一些。
这个时代,能写出这样的话,基本上就算是撕破脸了,连书院都不承认的文人,那以后还算什么文人?任谁,都可以嘲笑讽刺,不忠不孝。这就相当于个人履历上有了一个巨大的污点,永远也难以摆脱,简直比斥责还要严重。
看来,这事,童启确实不知。
不然也不会这么激愤。
“那其他学生呢,什么想法?可不能再往别的地方走了。”
三皇子连忙问道。
他一双眼紧紧盯紧了郭胜开、吴韧等人,就像是守住自己的宝贝一般,难以失去。
好不容易盼到的人才,若最终都是为了他人而养了一场,那就真的要气吐血了。
本身他这边就没多少文人来着的!
童启无奈的笑了笑,半个身子挡住自己的学生们,脸上笑容温婉贴心,“您放心,我已经问过他们的想法了,明面上嘛,他们都属于皇上的人,可内里嘛,您知道的,一向是咱们自家人才是一派。”
有了这准话,三皇子总算放下了心来。
对于汪启元的离开,也不再执着了,可或许杯弓蛇影,被搞出了心理阴影,他对于其他华夏书院未成形的学子们,也越发上了点心,离开时,百般暗示道。
“今年你们书院新一届的二年级学生也要开始参加县试、府试了对吧?有什么人才不想走科举的,也都可以送到我这里来嘛,我不挑!你懂得,大路千万条,没必要死死咬着那一条,你看,杨舟万来我这里之后,不是也混的很好吗?”
虽然他在对方上了一整年的班之后,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