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眉心。
令她有些不自在的是,被搬来的救兵是席姐,她落座后,双方的神情都有些僵硬。
席犬率先出声:“符叶,看在咱们是搭档的份上,希望你跟我说实话,昨天你为什么会到那旧楼里去?”
她只得重复,自己是追着凶手去的。
符叶短促吸气,想赌赌席犬的信任,实话实说:“那凶手很像我,在假扮我。”
抱臂旁听的江遇笑出声来,听到笑话似的复述:“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凶手,凶手跟你长得像,杀掉陈建飞嫁祸你?”
所有证据都指向符叶,矛盾的是,审讯符叶得不到任何有突破口的口供。
没能洗清嫌疑的符叶回到她熟悉的三号监押室,随着镶着天工石的手铐合拢,不容抗拒的力量包裹她胸腔中明亮的妖芯。
符叶看向押送她的林禅:“根本不是凶手露出破绽,而是故意引我去追的,他们前天晚上就已经抓走陈建飞,等我离开旧楼,他们勒死了陈建飞,栽赃我,这就是事实。”
“针对海藻派的清洗已经开始了。”林禅轻声说。
听到娇妹钥匙串的哗啦啦脆响,林禅退后,扬声说道:“符叶,三天时间,你要想清楚,再不认罪就把你关到地下二层去!”
*
12月14日。
符叶被转移到地下二层的牢房。
据娇妹说,这都是看在喻观寒总来替她值夜班的情面,才给符叶精挑细选一间干净的房间住。
符叶阴沉着脸色迈进去,娇妹刚回到座位,就见视频中的符叶挥舞凳腿,将监控砸烂,显示屏里顿时花白。
“发这么大脾气?”
李局西装革履站在栏杆外,见符叶眼底浓
郁的恨意,不在乎地从胳膊肘拽出夹着的纸。
“喏,认罪书。”
“你杀人,叫我认罪?”
还以为循仙会真的给拮据的陈家人五百万,没想到暴富的桥段都是虚构的,灭陈家人的口,顺带着还能栽赃符叶,真是惯用伎俩。
这也侧面证明,那颗摄像头,确实拍到过有用的画面。
“陈建飞的妈妈呢?”
李局努努嘴:“还是先签认罪书再说吧,签完,就能得到安宁。”
因为需要长期被关押,镶着天工石的手铐换成镶着天工石的铁链,两端手腕捆着动物的筋,结实得很。
符叶在铁链的碰撞中伸出手,揪住李局的衣领:“你处心积虑害我,到底想干什么?”
李局耷拉的眼皮掀起,略有些干瘪的眼仁慢慢变黑,嘴角也漾起笑意:“看来,你的左手也不想要了,妹妹。”
伴着高兴的哼歌声,李局将认罪书扔进符叶的囚室,命令娇妹:“什么时候签名,什么时候送吃的,不然饿着吧,只给点水就行。”
水珠滴答着灌溉墙缝,使得憋闷空气中,夹杂泡过腐烂草根的水腥味。
水汽重,只凭墙边忽闪的篝火照明,符叶看都不看逐渐被潮湿空气浸软的认罪书,合眼不说话。
她根本体会不到时间的流逝。
偶尔娇妹拎着钥匙串路过,就会询问她饿不饿,饿的话就服软签认罪书。符叶是绝不会将把柄亲手递到符越手里的,何况是认莫须有的罪过。
“咚。”
栏杆轻响,符叶睁开淡漠的眼睛。
走廊里的温浊玉因为没扔准塑料袋满是懊恼,符叶舔舔干渴的嘴唇,快步向前,握住栏杆瞧温浊玉。
娇妹狐疑转身,目光在她们俩之间流转:“刚才什么声音?”
“没有哇。”温浊玉心虚。
娇妹呵斥符叶退到囚室最里,她要检查室内,其实这方寸之地一览无余,根本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
符叶无奈后退。
娇妹抓着那袋零食,在挤眉弄眼的温浊玉面前晃晃:“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良心发现来帮我干活呢,敢情是暗度陈仓来的,我这就告诉李局。”
趁着娇妹告发的机会,符叶凑近栏杆,叮嘱温浊玉:“别担心我,也不用送吃的,你最好快点离开妖管局,保护好自己。”
温浊玉频频回头,毛茸茸的脑袋郑重点头。
隔天,站在深褐色石壁前的席犬捏紧鼻端的三层口罩,闷闷说:“温浊玉因为违规给你送吃的,被李局辞退了。”
“被辞退未必是坏事,至少不用担心被同事抓紧监狱。”符叶纳闷,“这里的味道好难闻,你怎么会来看我?”
席犬哽住:“李局让我来劝你签认罪书。”
“把我关在这,签不签认罪书,有什么影响吗?”符叶嗤笑,“你可能要白跑了,我不会签的。”
“…你亲自承认,和证据确凿但你死不承认,还是有区别的,阿嚏。”
“看来李局也不是很贴心,他难道忘记你对气味很敏感吗?居然派你来做这件事。”
“也许是因为咱们曾经是搭档。”
席犬蹑手蹑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