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望秋的后代。”
符叶抑扬顿挫。
受到冲击的喻观寒躺不住,干脆也坐起身,他们的肩膀亲密相贴。
“怎么这么肯定?”
“我也是托人问的,就是刚刚跟你讲过的海藻,世界上发生的事情没有海藻不知道的。”
符叶覆住他的手背:“五百年听起来很漫长,可细细想,也就是五个百年而终的人类将生命从头衔接到尾而已。”
“可她长得并不像望秋。”说完这句,喻观寒也知道这是无力的辩驳,喻望秋是这女孩的不知道多少代先祖,看不出相似之处也正常。
“这是真正的喻望秋,在漫长的时间里留下来的痕迹,你难道从来没觉得现在的望秋奇怪吗?”
喻观寒眼神恍惚,符叶趁热打铁追问。
“你能回忆起多少你们具体相处的记忆?”
“循仙会根本没有掌握全部的换芯规律,存活最长的人类已经死去了,她不过活两百多年,喻望秋靠着普通狼妖的妖芯能活五百年吗?”
喻观寒捂住额头,记忆和情绪在打架,记忆叫嚣着绝对不可能,明明白白地翻阅着每一页,嘶吼着向他解释。
可情绪又是那么的冷静持重,坚定地望着他,告诉他符叶说的都是真话。
“我甚至想,能不能把你曾经的尸骨挖出来做鉴定,但海藻说很困难。”
血缘关系只能准确地追溯三代。
“再往上想要证明有联系,需要很多望秋的后代提供样本进行对比,更何况你曾经的尸体还在不在,很难说,我认为这种方法费时费力,所以放弃了。”
喻观寒沉默。
符叶讲述的故事里,他过的完全是另一种人生,令他陌生,令他对周遭所有都产生质疑。
“你相信我吗?”
“我……想冷静冷静。”
符叶捏起项链:“你还记得它们吗?这是那天你想再次跟我求婚的时候,准备的结婚戒指,我把它们改造成项链……”
“别说了。”
脑袋里的思维横冲直撞,想要冲破皮肤,喻观寒头痛至极,只能缩回被子里,背对符叶找补。
“我有点难受,想先休息。”
*
第二天傍晚,房门再度被敲响。
喻观寒没想到不欢而散后的符叶还会再来见他,忍不住抿抿唇,惊喜之余只有酸涩:“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她手里握着精致的双面镜,在喻观寒惊愕的视线里,改头换面。
“咱们只剩这几天,即使吵得再厉害,我也舍不得时间跟你闹脾气,因为我要离开这里了。”
喻观寒脚步虚浮,蹲到她面前,满目痴迷。
夜沉如水。
符叶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墨色长发披散着。
喻观寒想用手掌垫住她的脸颊,将她掰正点,免得她呼吸不畅。但手指刚刚触到她滚烫的皮肤,眼睫都是汗珠的符叶就呢喃出声,尾音轻柔地降落在他的掌心。
“怀冰。”
那瞬间,浓烈的感情狂风骤雨般侵袭他的身体。
喻观寒低头去亲,克制不住肆虐的情绪撕咬,浅淡的唇瓣被他含吮得像是春季绽开的花蕊,满是幽香气息。
啄吻使浑身潮热的符叶不满地轻哼,他却没有理会。
宿舍不隔音是公认的。
截止她呢喃的前一秒,喻观寒还有所收敛,现在床脚轻微挪位置,他抛开羞耻心,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别人听到。
他只知道,符叶无意间的呼唤,就足以使他缴械投降。
他输得很彻底。
喻观寒用手指梳理符叶汗津津的长发,困倦的符叶睁眼,他乖顺地将脸凑过去,以为她会气呼呼扇巴掌,惩罚他的过火。
但最终,他只感受到温热的柔软指腹,珍惜爱怜地抚摸他的侧脸。
“不管你认为我说的事情是真是假,现在我要托付给你一样东西。”符叶摘下项链,挂在喻观寒脖颈,“你会帮我的,是不是?”
喻观寒眼眸满是触动,迟钝地点点头。
“那就好。”
符叶翻身,嗓音微微发哑,不忘调侃。
“你千万别让我前夫知道咱们的事情,他特别小气,说不定会打你。”
喻观寒有些好笑地凑过去,想问自己怎么打自己,但大约是翻身后凉快多了,符叶的脸颊边黏着发丝,呼吸逐渐绵长,沉沉睡去。
喻观寒捏着项链的挂坠出神,它还残留着符叶的体温。
良久,他将睡着的符叶抱过来,她并没有被吵醒,只是下意识蹭蹭脸颊,肩膀微微内耸地蜷在他怀里。
熟睡的符叶散发出好闻的香气,令他安心。
*
转眼间实习期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