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看向没什么动静的别墅大门,临时压制的燥意一点点上涌。
季严俞怎么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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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严俞取下细边框眼镜,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对司机道:“回季家别墅。”
司机发动车子,不放心地往后看了一眼,本着打工者的良心,提醒一句。
“季总,您这几天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太累的话,可以先在车上休息一会儿,我给您调好空调温度。”
季严俞重新戴上眼睛,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疲惫感好似随着揉开的眉头,飘然散去。
“不用,回季家。”
再不回去,弟弟会闹翻天。
晚上八点,即使海城的夜晚带着丝丝缕缕的冷意,仍旧有年轻的行人漫步在路上。
他们的脸上带着笑,又或者满脸哀愁,细细地和身边的朋友传递喜悦与忧思。
季严俞收回视线,不受控制的想起季卿的脸。
弟弟变了很多。
但是那是他的弟弟。
车子停下,季家别墅到了。
季严俞一言不发下车,随着佣人打开大门,季卿极具特色的声线和恒温系统带来的暖意,一起涌来。
“季洪峰,我心情不好。”
他看见季卿懒洋洋靠在沙发,手肘搭在沙发背上,眼睛微眯。
“我有时候也不是一定会听季严俞的话,他管不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