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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沉衍:“会着凉。”
季卿没搭话,凑过去盯了一会儿席沉衍的手臂,询问,“哪家健身房练的?可以推荐给我吗?”
琥珀色的眼眸过于明亮,席沉衍一时间不好推拒,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我经常夜跑。”
年轻人火气重,季卿一靠过来,席沉衍喉间就有些发干发紧。
他拿起季卿的外套,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又把自己的外套搭在臂弯。
而后转移话题,“中饭想吃什么?”
“没吃过的。”
半个小时后,季卿和席沉衍在农家小院落座,面前摆着并不精美,但是香气诱人的饭菜。
不远处小鸡崽垂着脑袋,一下又一下啄米。
老板是位六十多岁的大叔,他笑着打开透明罐子的盖子,舀了两勺通透的红色液体,再各添了三颗杨梅。
“阿衍中午突然说过来吃饭,我还吓了一跳。还好我这里的菜和肉都是自己家的,弄起来方便。”
大叔把陶瓷碗放在季卿和席沉衍面前。
“尝尝,自家酿的杨梅酒。”
颜色诱人,淡淡酒香侵入鼻腔。
季卿道谢后,尝了口杨梅。
酒液长时间浸泡的杨梅带着清新的酒香和果香,偏软的口感里有着不易察觉的甜味。绵密的触感好似能钻到心里去。
他连着吃了两颗,再吃第三颗的时候,席沉衍伸手盖住瓷碗。
“胃不好,少吃,先吃菜。”
席沉衍另外拿来一口碗,装剩下的一颗杨梅,而后递给季卿,“杨梅酒度数高,别喝,吃颗杨梅尝尝味道就可以了。”
“好。”
季卿应声,转而去夹离得最近的菜心,蔬菜原本的香甜和极嫩的口感,令他扬起手,冲着一旁的大叔比了个大拇指。
“好吃,味道好特别。”
大叔笑笑,他喜欢看年轻人露出这么一副没见识的模样。
“自家种的,种它的土还是我从老家挖过来的。这是天然的味道,我小时候经常吃,年纪大了,发展好了,又找不到小时候的味道,我就辞职找了块离儿子女儿近一点的土地,种点菜,自己尝一尝。”
大叔说一句,季卿含糊地应一声。
到了最后,他觉得有点晕,撑着下巴听着大叔讲小时候趣事。
偶尔拍手,提供一些情绪价值。
等酒足饭饱,他才发现不知何时来到小鸡崽面前。
小鸡崽晃了晃脑袋,去啄自己的毛,又癫兮兮地开始跳起孔雀舞。
“哇哦。”季卿笑着去戳小鸡,看着古怪的幼崽倒地后又站起来,开始原地起舞。
“席沉衍,你看,鸡会跳孔雀舞。”
席沉衍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瞥了眼啄米的小鸡崽,淡淡地“嗯”了声。
这反应过于无趣,季卿冷淡地瞪了一眼,很快被旁边散在田地里的枯枝吸引注意力。
跌跌撞撞挑了一根笔直的树枝,就被席沉衍揽住腰。
他叹息一声,避开用树枝往他脖子戳的季卿,“你就吃了六颗杨梅酒里的杨梅。”
季卿手腕一转,继续戳。
脖颈处传来细密的痒意让席沉衍的眸色沉了沉。
“别乱动,痒。”
季卿没回答,也没动作。
席沉衍垂眸一瞥。
拿着树枝的青年正仰头看他,漂亮疏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琥珀色的双眸却亮得出奇,像是黑沉沉的夜色下,耀眼明亮的星辰。
转瞬间就能勾走灵魂,带来蚀骨的沉醉和迷惘。
“阿衍,他醉了,怪叔给他拿的是放了五年的杨梅酒,五十多度的白酒浓缩了这么久,是容易醉。快带他去你的房间醒醒酒。”
黄狗汪汪叫了声,小鸡崽惊恐地挥动毛茸茸的短翅膀,偏软的黄色羽毛顺着清风缓缓飘了过来。
席沉衍低低应了声。
“好。”
二楼的房门被打开,席沉衍扣住季卿的手腕,避开往他嘴巴戳的树枝,把季卿往床上按。
被躲开了。
季卿反手圈住席沉衍的腰,用滚烫的脸颊去蹭冰凉的纽扣。
“哥,你好凶。”
“我不是季严俞。”
圈着他腰的人没反应,又说了一堆话。
席沉衍盯着季卿藕粉色的唇瓣看了一会儿,鼻腔里传来的是清冽的薄荷香气夹杂着清甜的果香,像是不正经的药,转瞬间软了骨头。
他缓缓伸出手,摩挲着带着水汽的唇瓣,看着健康的藕粉色一寸寸变白,松手后,染上娇艳欲滴的红。
“乖一点,不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