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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他来海城艺术博览会,是希望能找些乐子给喻纠看,奢望这位和上一位一样能看到艺术展的价值。

  现下正巧碰见了海城数一数二的人物,当即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对喻纠的说辞都想好。

  ‘喻总,您看,席沉衍和季严俞都来参加艺术博览会,说明这东西有搞头呀。’

  李振美滋滋的翻开刚拍的照片,席沉衍和季严俞清晰可见,还有一位长相不俗的冷傲青年。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青年身上,停下来准备裁剪修图的手。

  怪养眼的,就这样吧,不改了。

  他深吸一口气,抬眸去找照片里的三人。

  不知何时,只剩下了冷傲青年和全副武装的男士。

  季卿:“有事说事,他们接完电话也该回来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来桑霁的回答,季卿疑惑抬眸。

  顺着视线看到了墙上挂着的楼思危。

  桑霁面色沉沉。

  “是楼思危呀。”

  “嗯,卖了一百万还是两百万,忘记了。”

  季卿随口答了一句,而后抓住巧克力两端的塑料包装纸拧开,叼住棕黑色的巧克力,细细咀嚼。

  偏甜,没季严俞买的好吃。

  他舔了舔上颚,等过于甜腻的口感散去,耳廓传来一阵轻笑。

  “你这样挺好的。”桑霁对上季卿疑惑的视线,思绪飘远。

  在修真界的最后的那几个月,他昏了头,和喻纠合作,趁着季卿重伤,用器修阁做的链子锁住这人,封了修为。

  也不做什么,就每天看着,感受着心脏处涌入四肢百骸的暖烘烘温度。

  起初,季卿看他们的目光冰冷又惊诧。

  而后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季卿生生咬断了自己的手腕,逃了出来,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封住他们的修为,往寒潭里扔。

  这人说,“有病,天天把我丢寒潭里好玩?”

  简单的一句话就把桑霁逗笑。

  的确好玩,看着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脸,露出丰富明艳的神情,好似回到了与季卿初见时的场景。

  最后这位跑了,然而不到三天就被喻纠留下的后手带了回来。

  怪不得那小子每天哄着季卿吃药,不吃就哭断气。

  只是,这次与往常都不一样。

  他亲眼看着喻纠给季卿扣上锁链时,双眸倏然黯淡的光,以及不再挣扎的反应,像是有什么长时间坚持的情感飘然散去。

  桑霁很坏。

  没阻止,他太过嫉妒喻纠在季卿心中的份量,冷漠等着那小子作死。

  “想什么呢?这副表情。”季卿问。

  桑霁笑笑,“元喻绑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忘记了。”

  季卿的声音和表情堪称平静。

  从小按着季严俞法子养的小崽子,突然做出这种事。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还好他自己没被养歪,他做不来绑着季严俞这件事。

  第二个想法是——

  有些模糊,记不清。平日里颇好的记性,在那时候没有用武之地。

  季卿去摸口袋,甜腻的糖果让他有些心烦。

  情绪起伏过大,诡异的饥饿感会席卷而来。

  不喜欢。

  “有烟吗?”他问桑霁,语气漫不经心。

  “没有。”回答他的不是桑霁,而是去而复返的季严俞。

  “抽什么烟?”

  季严俞隔开桑霁和季卿,理了理弟弟小幅度歪斜的领口,“出国一年,学会抽烟了?”

  季卿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

  早会了。

  十八岁,正值叛逆青春期,季严俞管得又严,那时候他混蛋的很,趁着季严俞出差,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也就是那些人顾忌着季家和季严俞,不敢把他往黄·赌·毒上引。

  季卿卖乖道:“不抽,过过嘴瘾,公司的事处理好了?”

  季严俞没过多追究,顺着季卿的话往下说,“没有,我需要回一趟公司。”

  他冷漠的瞥了眼,眼珠子都粘在弟弟身上的桑霁。

  揽过季卿的肩膀,手臂发力,往席沉衍的方向轻轻一推。

  细软的发丝扫过眼睫,席沉衍小幅度眨眼,条件反射伸手按住季卿的肩膀。

  “沉衍,麻烦你照看一下卿卿。”

  “好。”

  季卿在席沉衍的应答声中,看着季严俞一步步走远,而后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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