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声音带着杂音,“他现在在总部大厅,说要见你,只说‘关于世界树的真相,只有我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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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海伦骂了一句,她的手指还扣在我手腕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断骨头。
伊娃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她的眼睛亮得反常:“碎片里的影像...最后有串坐标。”她举起频谱仪,屏幕上跳动着绿色的数字,“仙女座悬臂γ - 7区,和杰克当年叛逃前去过的地方完全吻合。”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我抬头,一架灰黑色的直升机正低空掠过,螺旋桨掀起的气浪把晶尘卷成漩涡。
舱门缓缓打开,逆光中站着个身影——黑色战术服,左眉骨有道刀疤,正是杰克。
他望着我们,嘴角勾起那种惯常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笑,举起右手,指节敲了敲自己太阳穴。
通讯器里的声音还在响:“林博士?林博士?”
我没回答。
杰克的身影在直升机的阴影里忽明忽暗,他身后的舱壁上,我瞥见了一抹淡紫色——和碎片里的荧光一模一样。
“老林。”卢峰突然抓住我的手,他的体温正在下降,“别信他。”
“我知道。”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碎片,它的温度更高了,烫得皮肤生疼,“但总得有人去会会他。”
直升机的轰鸣盖过了一切声音。
杰克的嘴唇动了动,我读得懂他的口型——“欢迎回家,林博士。”
马克已经把卢峰抬上医疗担架,伊娃抱着频谱仪蹲在旁边,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
海伦站在我身侧,枪套的搭扣被她解开了一半,露出枪管的冷光。
裂隙彻底闭合了。风停了,晶尘缓缓落下,像场无声的雪。
我最后看了眼杰克的方向。
直升机开始爬升,他的身影逐渐缩小,变成天空中一个模糊的黑点。
通讯器里传来总部的催促:“请尽快返回,会议室已准备好。”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等候的车辆。
口袋里的碎片还在发烫,杰克的脸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回来得太巧了——正好在我们拿到世界树线索的时刻。
但不管怎样,该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