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雍怀着一颗烈火灼心回去建设赵国的同时。
另一个时空。
……
贞观十年六月,长孙皇后病逝于立政殿。
十六岁的太子李承乾跪在灵前,双目赤红,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他的膝盖已经失去了知觉,可比起心里的痛,这又算得了什么?
"殿下,该用膳了。"内侍小心翼翼地捧着食案。
李承乾恍若未闻,只是死死盯着母亲的灵柩。
那个会温柔唤他"高明"的人,再也不会醒来了。
"滚!"
他突然暴起,一把掀翻了食案。
碗碟碎裂的声音惊飞了殿外的麻雀,也吓得内侍们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太子殿下。"
一个严肃的声音响起。
李承乾回头,看见于志宁手持谏书站在殿门口,身后还跟着孔颖达、张玄素等东宫辅臣。
"皇后娘娘仙逝,举国同悲。
然储君不可久废朝仪,请殿下明日恢复听政。"
李承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母亲尸骨未寒,这些人就来谈什么朝仪?!
"于师..."他强压怒火,"孤知道了。"
贞观十一年春,李承乾在骑马时不慎坠鞍,伤了左足。
"殿下只是轻微骨裂,静养月余便可痊愈。"
太医战战兢兢地包扎着。
可谁也没想到,这次受伤竟留下了病根。
每当阴雨天,李承乾的左脚就会钻心地疼,走路也一瘸一拐。
"听说太子成了跛子..."
"嘘!小声点!"
宫人们的窃窃私语像毒蛇般钻入李承乾的耳朵。
他猛地转身,却只看到一群慌忙跪地的宫女。
"来人!把这些贱婢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殿下不可!"
杜正伦匆匆赶来,拦下了暴怒的太子:"宫女议论虽有不妥,但刑罚过重恐伤殿下仁德之名..."
"仁德?"李承乾冷笑,"孤连处置几个下人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他甩袖而去,留下杜正伦长叹不已。
东宫书房,李承乾刚放下手中的《汉书》,就看见魏征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殿下今日为何不去崇文馆听讲?"
"孤头疼。"
李承乾地揉了揉太阳穴。
魏征立刻展开谏书:"《礼记》云'君子庄敬日强',殿下身为储君,岂可因小恙废学..."
李承乾盯着魏征一张一合的嘴,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这些人,这些所谓的"贤臣",每天除了进谏还会做什么?
"魏公。"他打断道,"若孤现在去崇文馆,你能保证明日不再来谏吗?"
魏征正色:"臣等辅佐储君,谏诤乃分内之事..."
"孤知道了,魏公先行,孤随后就来。"
魏征依言离去。
对方身影才消失不见。
李承乾猛地将案上砚台砸向了出去。墨汁溅在青玉石板上,像一团丑陋的污渍。
……
"称心,给孤倒酒。"
东宫偏殿,李承乾斜倚在胡床上,对身旁的清秀少年说道。自从母亲去世,只有这个乐童不会对他说教。
"殿下,少饮些吧..."称心柔声劝道。
"连你也管我?"李承乾眼神一冷。
称心慌忙跪下:"奴不敢!"
李承乾看着称心颤抖的肩膀,突然想起自己面对那些谏臣时的样子。
他自嘲地笑了笑,将称心拉起来:"罢了,你与他们不同。"
就在这时,殿门被猛地推开。
"太子殿下!&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