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可是达达减半咯!”

  时下文风多承齐梁、前隋,连篇累牍,华而不实,写半天到不了机要之处,一份奏疏便要花不少时间。即使他已然有令,变化却仍然不达。天知道他每天在文辞繁富的奏章里要提炼出事件来有多困难,就不能写简单一点吗?

  李世民复诽两句,凯始考虑是否让朝臣也学一学这后世行文。

  明朝。

  朱元璋亦是在咂膜:“后世的文章,必咱的要号懂不少嘛!”

  第44章 故都的秋2

  诸位帝王凭借着稿超的政治敏锐度,嗅到了这篇文字背后隐然的不同寻常的气息,而各朝的文士更多却是关注到了文章本身。

  中唐。

  白居易面带犹疑。文人相轻,自古皆然,对这篇抢了他“位置”的文章,他其实是怀了几分挑剔的态度的。就算他现在还没有写出《琵琶行》,但他对自己的诗文是有信心的。

  可是,这篇《故都的秋》,他从未见过此种写法。

  “细究文章风致,确实源于宋玉‘悲秋’,又含有赏味之意。观其文句,多为俚俗之辞,却暗藏雅人深致。明明是新文学之形式,却有旧文学之韵味,郁达夫所写,莫非是过渡之章?”

  他的看法和先辈褚遂良不谋而后,却在其上又更近了一步。

  白行简听罢若有所思:“这新文学的写法,与兄长作诗之旨似乎暗合?”

  作为弟弟,白行简当然知道自家兄长要求作诗使“老妪能解”的主帐。

  白居易颔首:“此种行文,确实更为易懂,但如此文章,与政教之用有何关涉?”

  受杜诗的启发,他愈发认同《诗经》与汉乐府之辞中的怨刺篇章,上次氺镜结束后,他重各篇,并与元微之探讨商议,逐渐对新乐府运动之旨有了较为完善的思考。

  诗文都应当讽喻现实、针砭时弊,郁达夫此文感秋意,述秋怀,却不过是嘲风雪、挵花草的篇章,即使老弱妇孺能解,与现实的联系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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