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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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曜唇角的笑意幽幽,点染渐深的阴郁。

  “真无事吗?”虽说林大夫探脉未发觉姬时语发病,可他还是有些担忧。

  “没事了,林爷爷,你给江池生开药吧。”

  姬时语缓过劲,偷摸怒瞪了始作俑者江曜一眼,那面的少年做无辜脸,回了她一个再纯真不过的笑。

  这笑又让姬时语愣了神。

  萍亭取来笔墨,林大夫写好方子之后,萍柳拿来收好,林大夫便拎着药箱与几人告别。

  见林大夫走了,江曜也打算离开。

  他道:“小姐,我先回思芳院了。”

  “你好好养病。”姬时语顿住,又郑重严肃道:“既然是我的侍卫,你便是我的人,我命令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是,小姐。”

  江曜起了身,他拄着拐杖倔强地撑起身体,姬时语想探出手搀扶他,可还是被他的眼神委婉回绝了。

  少年的背影孤寂悲凉,姬时语目送江曜一瘸一拐迈出韶华院,久久没收回眼。

  萍亭在旁叹口气,“江小公子还真是心智坚定,如此重病仍旧顽强,受此艰难磨练,也不知是老天降大任还是有意为之。”

  “定然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江池生日后必有造化!”

  姬时语恢复一贯活泼性子,她笑颜如花,“他可是金鳞岂是池中物啊。”

  让江曜做她的侍卫也太委屈他了,是以她百般不愿意。

  可她拗不过江曜落寞的眼。

  因对抗世道不得不凶狠的野狗,用那样湿漉漉的眼看她,还将柔软的爪垫亲自递到了她的手中。

  她真的会心软。

  唉,大不了让江曜做自己身边的一只漂亮花瓶侍卫吧。

  姬时语如此想。

  ……

  江曜从韶华院而出,拐杖不轻不重落在青石路上,他一直垂着头,沿着院墙墙根绕行。

  在他脸上,那可怜模样早已消失殆尽,那种神情只需要在韶华院的姬时语面前摆出,旁的时候无需有。

  少年垂首,面上是冰冷的阴沉。

  他行走极慢,林大夫交代过不可让瘸腿受力,他跛着脚,几乎拖拉着那只瘸腿前行。

  只是蓦地,一只崭新的绣花鞋映入他垂下的眼,鞋面之上还有一颗明亮皎白的东海大珍珠。

  “哟,这不是姬时语养的那条狗吗?平日都缩在思芳院,姬时语看管的紧啊,我还以为你不会被放出来呢。”

  江曜抬起眼,冷冷看姬如静。

  “见到人也不知道喊,你学的规矩呢?”

  满嘴的讥笑,姬如静轻蔑看他,江曜不为所动,冰凉眼神似在挑衅。

  姬如静手握折扇顿时一拍,大步上前猛力一推他。

  江曜本就一条腿落地,根本躲避不及,当即被姬如静推翻,栽倒在地。

  旧伤未愈再添新伤,江曜疼得咬牙。

  他没有爬起来,这一刻如狂潮般的暴虐和杀意在眼底翻涌而起。

  “姬时语也是的,连一条狗都养不好。自家的狗不拴好,放出来咬伤人怎么办,她担得起这责吗?”

  姬如静行事嚣张,她拔下一根金簪欲施以暴行,那簪头尖端锐利锋利,俯视着江曜,她抬脚便踩上他的手。

  绣花鞋毫不留情地在江曜手背之上碾压,姬如静却笑得高傲,“姬时语管教不好的狗,就由我这个二姐来管吧。”

  弯下腰,金簪握在姬如静手中。

  她早想划烂江曜的脸了。

  江曜手掌微微屈起,被一只脚踩中,他等待着时机,正打算反手一击折断跟前之人的脚腕——

  一只小黄鹂鸟的叫声破空而来。

  “姬如静,你在干什么!”

  姬时语拎着衣摆,脚下片刻不停歇。

  当她看清楚姬如静正踩着的少年是江曜,他身影单薄,任姬如静欺负反抗不了,满腔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姬如静竟敢凌辱江曜!

  姬时语如小炮竹,冲过去便掀翻姬如静。

  “啊!”

  突如其来的推搡令姬如静趔趄后退,她的丫鬟们扑过来,可姬如静还是摔了个屁股开花。

  姬如静拔了头上的金簪,再又混乱倒地,发髻全盘散落,整个人是凌乱不堪。

  她叫骂:“姬时语,你敢推我?”

  “我推你怎么了,你都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了!我若跟姐姐学了武,那这会儿可不是推你,我定给你几鞭子。”

  “你简直无礼!”

  姬如静咬牙切齿,姬时语才不去管她扭曲的脸,她紧张地跑去江曜跟前,看了看他的伤,萍亭帮着扶人,萍柳捡起了江曜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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