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以每日抱着兄长和姐姐撒娇。
江曜读了一会儿书,一侧首,便见小姑娘小憩。
姬时语趴在他肩膀处,细密的眼睫抖动着,她的眸子一睁一合,昏昏欲睡。
可他没再念书,姬时语起身揉揉惺忪的眼,问道:“怎么不念了?”
江曜呵笑出声。
他念书,还叫姬时语沉睡,她是多想和着念书声入睡啊?
江曜道:“今日的看完了。”
“哈……”
姬时语打了个哈欠,她还未睡饱,不甚满意,“可惜了,应让你再多读几本书,那样睡得更香。”
江曜压住心底的念想,嘴上不动声色,“那下回你再来听我念书吧。”
“好啊。”姬时语没多想。
江曜狐狸眼沉沉,笑得疏朗,他就很喜爱姬时语在他跟前没心没肺,又很好骗、好哄的样子。
只对他就好。
“小姐。”萍柳自外而来传了话,“门房报薛家的公子有意求见你。”
“薛淮璋要见我?”
姬时语疑惑不解,可她还是起身离了思芳院,去往侯府宅院的府门。
忠义侯府大门之前,薛淮璋今日恰逢路过姬府。
他来本是想求见姬合英,可又觉着冒昧,只好递话给还是孩童的五小姐姬时语。
得见五小姐娇俏的小脸,薛淮璋躬身上前行礼。
“叨扰五小姐了。”
“薛公子,可有什么事?”
姬时语对薛淮璋笑意亲切。
薛淮璋脸皮微红,觉着不好意思,他从怀中掏出一物什,小心捧着递到了她手边,“薛某对大小姐心怀歉意,希望五小姐能代劳,送给大小姐。”
“好呀。”
姬时语很乐意为两人牵线,因而她收下东西便折回府寻姐姐姬合英。
薛淮璋特意过府而来,给姬合英送了一只系红缨之上的红绳穗子。
红绳做结,是为平安。
姬合英只是摸了摸穗子头,便感慨道:“竟是他亲手做的,薛淮璋用心了。”
“他还说,听过了姐姐在岭西的那些事,十分钦佩,觉着无愧我们忠义侯府的风骨。”
姬时语说时,笑靥如娇花绚丽,她心知薛淮璋很喜欢姐姐,而这样的欣赏与尊重更是为世间难得。
她道:“薛公子说自己此生无机会去岭西,但还是希望姐姐能得偿所愿。”
姬合英握着红缨穗子的手微微颤抖。
姬时语看见姐姐的眼尾红了。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姬合英眉眼瞬时坚决起来,她灼灼看着姬时语,“阿锁,我要去岭西。”
姬时语呆若木鸡。
和江池生说起这事时,姬时语还很困,她摇晃脑袋,打了个盹。
“江池生,你说我姐姐的婚事怎么办?”
她一个旮旯脑袋,笑着笑着撞到了江曜微硬的手臂。
“薛淮璋年岁太小,我娘拒了。于威又是那个德行,还有皇子众党虎视眈眈,三皇子已被赐婚,可大皇子和二皇子呢?”
蹭了他两下,姬时语嘟哝着,江曜又听她说:“而且姐姐想回岭西了。”
姬时语只觉得姬合英四面楚歌,婚事才大难了。
江曜对姬合英之事无感,但姬时语心系姐姐,总在他耳边念叨姐姐的事,他耳朵起了茧子。
倏忽的,姬时语爬起身,眉眼认真端详江曜,小姑娘郑重问道:“江池生,说起来,你可是知道自己中意什么样的姑娘啊?”
江曜一颤。
“会是比你大几岁的呢,还是小些的?”
姬时语娇俏扬笑,“你心中可有想过?”
少年一双狐狸眼未眨动,他飞快侧了头避开眼,脖上那颗红痣赫然摆在姬时语眼前,他身子僵硬的不行。
姬时语端视他脖上的痣,疑惑问:“没有吗?”
江曜噤声了。
再侧回头时,他的眼对上小姑娘带有几分期盼的猫瞳,江曜喉结滚动,下意识抬起了手。
他捉住了一缕落在姬时语肩侧顽皮的乌发。
在指尖捏了捏。
江曜垂眸。
他从未想过,会喜欢谁。
年龄与否,大几岁还是小一点儿的,亦无所谓,只知道是这个人就好。
且是否心悦,这件事他也不是很明白。
他只是清楚,他想待在阿锁身边,这个念头一生出,便未变过。
他甚至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