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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姬时语身边?我是你的表姐,我娘是你亲姨母,你再怎么也该随我回柳家啊!”

  姬时语还怔愣着,这面江曜已握着她手腕将她搀扶站起,少年护在她身边,以一股绝不容许旁人置喙的姿态,看护的很紧。

  他眼里冷冷,是意已决。

  “你说是我表姐,那又如何?我从未觉着柳家是我家。”

  江曜说:“是小姐捡了我回京,只要她一日不弃我,我便一日只认她。”

  “江池生,你又不是姬时语养的一条狗!”

  柳眉气疯了,出口之言未经过脑子。

  岂料江曜狐狸眼冷冰冰,蓦地升起杀气一片,“是狗也好,狗最是认主,一辈子都是。”

  “你怎能这么说自己?”

  姬时语脸色一变,反牵住江曜的手,小姑娘拉着他极为不悦道:“你才不是狗,你是我们的家人。”

  江曜心口微暖,一垂首目中便是两人交相握的手掌,她的手心微凉,可江曜却舍不得松开半分。

  他怎么可能松开呢?

  阿锁弃他,他只会反咬,下死口,到那时,她会不怕吗?

  不过好在,阿锁没有真的弃他不顾。

  他还能留在阿锁身边,缠着她,赖着她。

  这样就好,旁的那些一概不重要。

  想着,江曜又深深的握紧了手。

  江曜拂了柳眉的意,柳眉满脸挂不住,还想劝:“江池生,你……”

  “大小姐,该回府了。”

  江曜牵着姬时语,侧身与姬合英说着,他甚至没得耐心听柳眉将话说完。

  姬合英愣了愣,下意识应他:“好。”

  没去管柳眉的意欲阻拦,江曜握着姬时语的手便往侯府马车折回。

  “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吗?”姬时语疑惑不解。

  “走吧。”

  “江池生。”

  姬时语情不自禁抓紧了他,江曜感受到了,应她:“嗯。”

  “只要你不想走,侯府绝不会赶你,我发誓。”

  江曜勾唇,笑了笑,“好。”

  劳什子安国公府的表姐和姨母,江曜便没上心过。

  十三年了,他在乡野苟延残喘,从不知自己还有亲人在世。

  直至今日,柳眉偏要挡他身前,拿血亲相认,他恍惚意思到,原来他不是孤儿乞丐啊。

  可归根到底,她们于他都是些,生人罢了。

  这世间的亲缘当真管用?

  若管用,他母亲便不会逃脱不得恶霸的为非作歹,惨死水中。

  江曜只知道天底下最难能可贵的真心在谁那,谁待他炽热真挚,他就信谁。

  他的阿锁是世上最好的姑娘,纯真干净。

  是他死也要抓住的人。

  他认死理,不会改。

  ……

  安国公府没能带走江曜,可事后白氏却亲自来了忠义侯府一趟,有意与舒氏面见。

  舒氏方才得知江曜真实身份,安国公夫人白氏是江曜失散十三年的姨母。

  惊讶归惊讶,舒氏更惶恐侯府招待不周,惹了白氏的不快。

  好在姬时语做足了准备,她早和舒氏通过气,道明过江曜绝非乡野乞儿,舒氏虽未当回事,但府上从未苛待过江曜。

  因此即便白氏有心找茬,也找不出分毫。

  白氏恳求舒氏,她想见江曜一面,舒氏便遣人喊了姬时语和江曜过来。

  少年冷冷看她,并不热络。

  姨母和侄子十三年未见,终得相认,也仅是这般草草。

  白氏悻悻而

  离去,舒氏起身,朝江曜真心致歉。

  她为先前的不知情,曾无意对待江曜冷淡而心生惭愧。

  江曜并不在意,他坦言,他记挂姬时语的救命之恩,愿意偿还恩情,继续做姬时语的侍卫。

  话虽如此,可忠义侯府再无人再敢拿江曜当真侍卫看待了。

  一朝金麟现世,江曜这条金鳞,身世竟是安国公府夫人的亲侄子,未来三皇子妃柳眉的表弟。

  谁人胆敢逾越?

  回到思芳院,姬时语双眼哀怨,如今她和江曜两人私交已深,她禁不住和他道出真心话:“不去柳家,你真不会后悔吗?”

  “不会。”

  江曜回答依旧如初。

  清早时分,舒氏曾说想给江曜换个住处,让他搬去侯府的东面,可江曜执意不肯,思芳院住惯了,他不愿挪窝。

  屋中又多的是姬时语的摆件添具,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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