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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阿锁偷偷离去。

  阿锁本就心念家人,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已懂事机灵的很,凡事却瞒着她。

  待几个人离开京城,阿锁睡醒找不到人,岂不是会大哭一场。

  姬合英有些难过,她舍不得妹妹,也不想见姬时语哭。

  “娘。”姬合英喊舒氏。

  “你已十六,本该嫁入别家为人妇,可娘知晓你心在岭西,那就去吧。”

  舒氏瞧出大女儿的低落,上前拍拍她的手,“合英,去岭西自在,做你喜欢的事。”

  姬合英重重点头,她又问:“江池生呢?”

  舒氏回:“已让人去思芳院找了。”

  话音刚落,玄衣劲袍的少年踏着清晨的露水走来,他只背了一个包裹,右手还握着一把长刀。

  “侯爷,夫人。”江曜抱拳行礼。

  姬雄武如鹰锐利的眼一瞥几人,他颔首应:“很好,人既已齐了,那我们便即刻启程,不要耽搁了去岭西的行程。”

  姬合英严肃回:“是,父亲。”

  忠义侯府为几个人备了马,要奔波去岭西,路途遥远,断不可能搭乘马车晃晃悠悠。

  姬合英与江曜皆会骑马,两人一人一匹,一个翻跃纵身便坐于马上。

  “娘,我们走了。”

  姬合英俯视看向舒氏。

  舒氏立在府门前,那双温柔的眼眸顿时湿濡起来,她哽咽眼下话语,只是说:“好。”

  几个人刚要走,府门内却有道声音响亮喊了一记。

  “爹,姐姐,江池生!”

  几人坐在马上回了头,只见姬时语一身白衣孝服,提着衣裙摆快步跑来,她那张小脸满是焦灼,染了通红。

  江曜的心猛地一提,他二话没说翻身下了马。

  姬合英忍不住看过去,便见江曜三步两下到了姬时语身边,牵住了她手。

  少年有些责怪,“跑这么急,你身子受不住。”

  “你还说我?”

  姬时语喘着气,小脸红扑扑,小姑娘发了火,捶打了江曜两拳,“还不是你们一个个要做不告而别,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害得我差点没赶上!”

  姬时语眼圈红了,委屈地眼泪滴答滚落。

  江曜给她抹了泪,少年很无措,一双狐狸眼阴沉地暗淡下来。

  姬合英下马走过来,她轻轻把妹妹柔软的小身体抱在怀中,便哄起她来。

  “阿锁乖,这不是起太早了,我们也不想你太难过啊。”

  “那怎么能抛下我呢?”

  姬时语啜泣,埋在姐姐的怀里。

  姬合英拍拍小姑娘的后背,“这次是爹还有姐姐的不是,待归京了,再让阿锁罚我们,好不好?”

  “好……”

  姬时语应了。

  姬合英说:“阿锁喜欢什么,就给姐姐写信,阿锁知道的,姐姐有事没事就爱看阿锁写的信。”

  “好!我也会想姐姐的,很想很想。”

  姬时语从怀中掏出一枚平安符,放到了姬合英手里,“这是我给姐姐求的,姐姐拿好。”

  姬合英五味杂陈。

  他们有心,总想保护姬时语无忧无虑,可小姑娘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懂了太多。

  姬时语又去到了江曜身边。

  少年的狐狸眼专注看她,她荡开一抹明媚笑来,“江池生,我给你也做了一个。”

  小姑娘知道他喜欢看她笑,不喜欢看她哭,因此她没有哭,只是笑着亲手把平安符系在了江曜的刀柄之上。

  “这是你

  第一回去岭西,要平平安安的。”

  小姑娘眼巴巴的,好似期盼,她问:“你会一直记挂着我吗?”

  “我会。”

  这种想念,许是他死了才会止。

  江曜应:“我们约好了,你养好病,等我回京。”

  “好!”

  姬时语探出自己的小拇指,勾了他的,两人拇指勾着,做了誓约。

  舒氏长叹了一口气,她握住姬时语的手,将小女儿拉到自己身边,“阿锁,莫要耽误了你爹他们的行程,他们该走了。”

  “爹!”

  姬时语又情不自禁地喊了出声。

  姬雄武目光不变,沉稳看她:“阿锁,照顾好你娘。”

  “我知道,我会的。”

  姬时语忍着泪,点点头。

  三个人重回马车,天边第一缕晨光将启,忠义侯府的列队融入了日光之中。

  姬时语只望着,少年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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