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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容婕妤被弘文帝敲打,柳贵妃嗤笑:“不错,容婕妤啊,你该庆幸我的老二不能入场,不然本宫定恳求陛下做主,让老二领队。”

  柳贵妃哪里不知道,容婕妤早做了春秋大梦,大皇子占个长,真把自己当嫡长子看待了?

  做什么梦呢!

  柳贵妃轻蔑看她。

  “贵妃娘娘。”

  容婕妤被柳贵妃刺得下不来台,她又咽不下去这口气,当即回道:“可惜二皇子殿下的身子……只怕要让娘娘这颗心落空了,不若殿下定会亲自孝敬陛下和贵妃娘娘。”

  “容婕妤,你好大的胆子!”

  “臣妾只是期盼二皇子殿下安康如意,并未有他想。”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别以为我不清楚你那点心思。”

  大庭广众之下,容婕妤胆敢嘲讽江承德残废之身,柳贵妃决计不会让她太好过的。

  “你以为本宫的儿子坐着轮椅,便不可为陛下长眼了?”

  柳贵妃径直冷笑:“容婕妤,你最好期盼大皇子能安然回来,本宫会亲眼看着。”

  容婕妤气得浑身发抖。

  柳贵妃却畅快极了。

  江承德是柳贵妃的逆鳞,她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容婕妤的好大儿还没坐上太子储君之位呢,便在她跟前嚣张炫耀。

  不知道的还以为容婕妤飞上枝头,已是皇后之身了。

  柳贵妃讥讽一笑。

  二皇子江承德坐在下头,是一字不落将二妃争执听入了耳,他隐隐有种不安的错觉。

  昨夜柳贵妃特意寻见江曜,是为将柳家女嫁给他,江曜执意不肯。

  扬言要把柳瑾柔碎尸万段,这才让柳贵妃歇了心思。

  可这短短数日,母妃不是有意为他求娶姬时语,便是给江曜做媒。

  为的便是拉拢忠义侯府。

  是要争一争储君之位?

  江承德想不明白了,他一个将死之人,连活命都活不了几年了,有什么可争的。

  如今柳贵妃屡次不给容婕妤好脸色,更是明里暗里打压大皇子一党。

  朝中三党,以大皇子和三皇子对峙而平衡,若二皇子党插一脚,这股平衡不日之后便会被打破。

  江承德抬眼看上首的弘文帝。

  皇帝好似对二妃之言视若无睹,压根没上心。

  帝王之术在于衡。

  弘文帝不见得希望江承德入这场局。

  思罢了,江承德转动

  轮椅,病弱地咳嗽几声,虚弱着说:“父皇,儿臣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先回营帐休息了。”

  “外头秋风可太凉了?”

  弘文帝蹙眉,“老二,你先回去,身子为重。”

  “谢父皇。”

  得了应,长林便推着江承德离去。

  二皇子主动请离,是为远离这场争端。

  他的态度便是绝不愿入这祸水之中。

  ……

  各府子弟随皇子们入了围场,沈安乐在沈家营帐闲着无趣,便来忠义侯府寻姬时语。

  两个姑娘攀谈着,沈安乐将从沈家带来的小吃食摆在了她手边。

  姬时语觉着很稀罕,这些零嘴她还未在京中见过。

  “你都是哪里得来的?”

  姬时语拿起一颗酸甜的豆果,问沈安乐:“这果子外头酸甜脆壳,里头竟是包了山楂果,味道好新奇呢。”

  “是呀,我

  第一回吃到时,也觉着是说不出的味道,可就是好吃。”

  沈安乐笑嘻嘻道:“这些是我母亲家中托人送进京城的,她出身漳州,在最南之地,那里喜酸,和咱们口味确实不一样。”

  “你继母也来围场了?”

  “是的。”

  姬时语看沈安乐并未流露不耐之色,她安了心,莞尔道:“现在放心了吧,你继母应是个好性子的。”

  “是我先前有些错怪母亲了。”

  沈安乐的眼浮现内疚,“我没想到她费尽心思为我选了一门婚事,是想我日后过的好些。”

  “兴许这是你与你继母之间的缘分。”

  “是啊,时语,我是更信你了,你在我心中无所不能!”

  “我哪有你说的这样厉害?”

  姬时语被沈安乐晶亮的双眸盯着脸红,偏沈安乐还在赞不绝口。

  “你话本写的真,连琢磨消息也灵通,脑子转的又快,我是觉着天底下无你办不好的事。”

  “照你这么说,我连《浮尘》还不知道怎么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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