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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可一抬头,手腕却被江曜捉住反摁住。

  姬时语恼的很,想要挣扎,他却在她头顶,笑了出声。

  “不是都说了,废了胡丰汕的是正道大侠,所为正道之剑吗?与我何干?”

  姬时语直愣愣瞪他,少年的狐狸眼嬉笑着,如此的漫不经心之意,意已明确。

  心口砰砰直跳,姬时语有种直觉。

  是他做的没错。

  “你骗我。”

  姬时语肯定着说,语气甚至平静,“江曜,不要再骗我了。”

  江曜却撩了她耳边的一缕发丝,眼眸低垂,落下半道阴影。

  他没吭声,便是不愿应姬时语的话。

  “所为正道之剑不过是个幌子,于威是我让人骗去的香兰阁。”

  姬时语叹了口气,又道:“我料定胡丰汕会闹,我想他们二人缠斗,但我没想过要胡丰汕的命。”

  “原来是阿锁设计的,我当是谁诱骗于威和胡丰汕撞见呢。”江曜轻飘飘回。

  “你也在。”

  江曜又是不语。

  可方才他已是应了,那时候他是亲身在香兰阁,不若他怎瞧得清清楚楚?

  江曜知晓事端前因后果,只有可能他本人身在此处。

  “你真照着我的话本去做了?”

  姬时语拧了拧眉,不敢相信会是真的,“我写的夸大,是因为那是话本,生死不论,只是话本。”

  她本意是依着话本,让于威和胡丰汕窝里斗,龙虎相争两败俱伤。

  而有了香兰阁雀娘怀有身孕,其父不知是胡家少爷还是公主驸马于威这一出戏,更是精彩绝伦。

  一旦捅破出去,外头便无人再议论胡家上姬家求娶姬时语。

  姬时语也好摆脱和胡丰汕的纠缠。

  可是江曜变了法子,让话本成真,这事可就不是一般,而是彻底闹大了。

  “你怎么就废了胡丰汕,若他性命不保,胡家……”

  “我就算杀了他,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江曜的一句话,堵死了姬时语的千言万语。

  她百感交集,难免又低落挫败了起来。

  这些年她教导江曜,真的将歪脖子树掰正,长成了直树吗?

  “所以你承认了。”

  江曜沉沉看她,几乎是无声的认了。

  姬时语一时之间太难以接受,若非今日她追问到底,江曜还想蒙混过关,隐瞒她多久真相呢?

  这些年,他又骗过自己什么?

  姬时语重重地咽了口水,她不断搓着发冷了的手臂,从来没有这一刻,她觉着自己实在是太好糊弄。

  江曜为她编织出无人打破的美梦,她便也不曾怀疑过。

  只是一味的相信他。

  “阿锁,你怕了?”

  江曜眼底杀念闪过,他不再遮掩,明白又清楚地摆出给姬时语看。

  “这事怎么能怪我呢?胡家算计我便罢了,他们竟敢打主意到你头上。”

  垂首间,见小姑娘柔软的脸蛋就在手边,江曜伸出手,指腹轻触,他一揉捏她的脸,掌心每抚摸一下,手里的软嫩便瑟缩一记。

  “阿锁,我忍不了。”

  江曜轻笑,指腹抚摸她光滑如玉的脸,姬时语想挪开,他没让。

  眼眸暗了些,他冷冷开口:“胡丰汕那种人也配?我没杀他,已是给胡家留了一分颜面。”

  姬时语面色不觉便冷了下来,“江曜,你就没想过,事出过后,胡家查下来,会落到你的头上?”

  “你放心,我不会牵连忠义侯府。”江曜自嘲一笑。

  姬时语的躲闪与疏离,他怎么会没察觉?

  江曜勾住她的下巴,将人拉近,即使面前的小姑娘神色疏离,他也要留她这个人,近在咫尺。

  她只能是他的。

  江曜就是这个念头。

  “江曜……”

  “嘘,我知道阿锁担心何事。胡家要查,只会查到我,我不需要忠义侯府替我担着,本来我和忠义侯府也是无关无系的人。”

  听江曜平静非常的说这话,姬时语的心头里又像刀割一样的难受。

  前世今生,两辈子了,江曜是她活十几年,唯一心动喜欢过的人,更是她珍视的家人。

  即使江曜欺骗了她,他自始至终覆上了一层伪装,在她这儿作亲切温柔的哥哥,背地里却是不能见人的恶劣。

  姬时语的心中是有一丝的不舒服。

  可是,她并未想过要抛弃江曜于不顾。

  “我不是这个意思。”姬时语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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