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看多了眼又生痛,而一个时辰过去,她是连一本账簿也不曾看罢。
姬时语方才了悟,舒氏身为忠义侯府的主母,执掌偌大侯府,是该有多能耐。
三房加起多少人丁,这般之下舒氏竟将府上打理的井井有条。
姬时语由衷地敬佩起舒氏。
因隔日还需入宫拜见弘文帝,萍亭特意走来叮嘱道:“王妃,今日还是莫要太劳累,明日需得早起入宫。”
姬时语瞥去一眼,窗外日落西山,不知不觉她竟坐了一下午,顿感肩膀疼痛。
放下账簿,姬时语喊了丫鬟入内。
“伺候我梳洗吧。”
萍亭应:“是。”
灵犀和巧儿换下一盆温水后,来喊姬时语,便起身去了浴房。
沉沉没入水里,萍柳取来夷子擦拭姬时语裸_露在外的肩头。
她动作很轻,为着零落在玉白肌肤之上的吻_痕,萍柳根本不敢大力。
只是随着夷子擦拭而过,这吻_痕是越见越多。
姬时语也被弄得稍许疼痛,嘶地出声。
萍柳叹了口气,劝得说道:“王妃,您该和王爷说说这事……”
萍亭捞出姬时语的手臂,轻轻揉揉她的小臂,见得红_痕齿印,眼中多了怜惜。
低声的,萍亭喃喃:“王妃。”
“我没事的。”
姬时语不愿两个丫鬟担心,沐浴过后便起身擦干净身上的水,更换一件新衣,回屋躺回榻上。
靠着一会儿,姬时语困得便闭合起眼,脑袋一歪。
江曜回屋时,夜已有些深。
就着微弱的烛光,江曜望到小姑娘蜷缩在美人榻中,身上只盖了一层单薄的软被。
那被子眼见便要垂落在地上。
江曜大步走去,长臂穿过姬时语的腿弯,是要将人抱起。
他一动,姬时语便是一声叮咛。
迷迷糊糊的,她寻着热气环抱住他的脖子,脸蛋也软软地蹭在他身上。
反复撒着娇,嘴里还在嘟囔,“哥哥不许再欺负我了,疼的……”
“今夜不欺负你。”
江曜抱着姬时语回了床榻,他为她掖好被子,回身去浴房简单梳洗一番,便褪去衣衫钻入姬时语的被里。
长臂一伸,又将温香软玉拥入怀中。
嗅着扑鼻的玉兰花香,江曜裹紧手间柔软的腰肢。
姬时语被他缠得紧,微有不适之感,她迷糊的哼了两声,手下意识地推动他的大掌。
奈何他的手如铁链,系在她的腰上,挪不开。
姬时语带了几分气恼,“你去睡书房,不许闹我了。”
“不闹你。”
江曜倾身贴上她的后背,这回连头颅也缠绵蹭上她的乌发。
两人连头发丝也搅在一块,缠缠绕绕,卷得紧密。
他不提要去书房的话。
是要与她厮磨着,睡过去。
姬时语的呼吸渐渐绵长,熟睡过去的她已管不了那般多了。
江曜便放任自己,全然裹上姬时语的身,沾染满她的味道。
紧紧的。
……
翌日,姬时语被早早唤醒。
掀开眼皮,床外有响动的声响,是江曜刚起身正更衣束发。
他瞥眼,见姬时语睁开眼,便传唤屋外候着的丫鬟们入内室。
整装梳洗一刻钟,姬时语被搀扶上王府的马车。
弘文帝有旨,两人大婚的第二日,需入宫面见陛下,这亦是对楚王府的看重之意。
因此姬时语不得怠慢。
上了马车姬时语还是困顿,是哈欠连连。
“再歇息会儿。”
“哥哥。”
江曜让她靠上他身,再补片刻的眠。
马车缓缓停靠在宫门前,姬时语拍拍脸颊,命自己瞪大眼来,随后与江曜走下马车。
而甫一入宫,两人便穿行过甬道,往乾清宫走去。
彼时乾清宫当值的宫人们早知楚王与王妃今早要来,待两人到时,便有人自发入内禀报太监总管曹云。
不多时,曹云出宫迎两人入内。
“杂家参见楚王与王妃娘娘,陛下传二位入殿,请。”
姬时语与江曜便迈步入了太和殿。
石阶层层叠叠之下,弘文帝坐在高处,静静俯视二人入殿。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