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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她这么简短的总结道:“暂时链接跟精神结合不可相提并论,等你跟哨兵结合后你就再难违背他的意愿,彻底成为哨兵的附庸,你都坚持这么久了,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放弃?”

  普琳冷笑一声:“和冬,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我反抗的时候你说我不对,一而再的用拒绝来指责我,我现在选择结婚,你还是说我不对,我到底怎么做才能得到你这个上校的首肯?”

  和冬即使再体谅公主因为王后情绪失控,还是为普琳话语中的嘲讽感到难受,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公主心中是这种形象。

  也许是她面上受伤的表情太明显,普琳一时没有继续动作,和冬抓紧时间表白:“殿下,你明白的,我只是不赞同你发动政变的野心,我见到太多死人了,真的不希望在战争结束后还看到有人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死亡。”

  “我知道你一直生活在王宫里,跟外人唯一的接触可能就是执行公务时的交谈、合影,能跟你见面的人都十分得体,所以你不太了解普通人过的什么日子,首都星边缘贫民窟里的人又是过的什么日子。”

  “政变对你来说可能只是联合一些势力,变动几个人的职位,这样一来所有参与者都能皆大欢喜,但对卡特琳宫外的那些人来说,他们在和平时期很努力才能维持的生活,随时都会因为示威者投掷的炸弹消失。”

  “我在从军时担任过医疗兵、参与过医疗谈判,又有一段卧底反恐经历,曾去著名的棚户区住了两年。”

  和冬不想跟她形容那种极端的混乱和系统性的困苦,只说:“治疗舱的价格十分昂贵,器脏培养液又被他们成为‘蓝鲸’,只要小小一桶便能吞噬他们的生命。”

  “我拒绝你不是为了指责你……”

  “好了,够了,”公主听到这里不耐的打断她:“你又不会帮我,在这里跟我讲什么大道理呢?他们痛苦我就不痛苦吗?我一个恨不得立马就去死的人,还在意我死后会死多少人吗?”

  普琳伸出手推她的肩膀:“既然你不答应,我跟谁结婚关你什么事?滚,你滚啊!”

  和冬生怕动手伤着公主,僵着手脚不敢反抗,任由自己被人和精神体推到踉跄,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拒绝’、‘需要一个哨兵’、‘你不答应’这些词汇,最后定格在公主脸颊上的红肿、眼中盈蕴的眼泪。

  她心中一直牢牢筑立的堤坝,似乎在此时沉默而又剧烈地塌陷了一块。

  在普琳以为自己失败,铁心要将人推入暗室时,那人却转身握住了她的手。

  手掌温热,略带薄茧,禁锢着人根本抽不出来。

  普琳一顿,正要发怒,却听到哨兵艰难道:“是否与您结婚对我来说是个重大的决定,我之前拒绝不是对你不满意,而是需要考虑很多东西,即使现在我也无法立即给你一个答案,但请相信我想要帮助你的决心。”

  “我从来、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路边的猫猫狗狗,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停下来为它们提供食物,那一定是我已经做好收养、照顾它们一辈子的准备。”

  和冬都快把心剖给她看了:“殿下,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发誓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那么对待你,但请你也不要再说这么令人伤心的话,看到你痛苦,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所以请给我一点时间。”

  第32章 和冬走后,侍从官打开宫门,看见公主手搭在扶手上低头沉思,伴随着

  和冬走后,侍从官打开宫门,看见公主手搭在扶手上低头沉思,伴随着光线透入逐渐显露出她红肿的侧脸,侍从官一惊,立马喊人将冰块拿过来给公主消肿。

  即使寝殿内狼烟地动,不断有人围过来嘘寒问暖,普琳也没能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和冬,和冬。

  这个名字跟它的主人在某天突兀的闯入她的梦境,她看着哨兵漫步荒芜之地、在战场上跟同伴英勇战斗,即使战争结束环境转变,从上校一度沦落为‘马夫’,对帝国的忠勇也始终如一。

  只有这种人,只有这个人,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交付信任。

  普琳想起和冬的为难、挣扎,最后又在自己表演下的妥协,明明一切都按照她预料的发展,但她却莫名有点不敢回忆这人的眼睛。

  也许是因为和冬的誓言太真诚,她无法说服自己面对的是一个觊觎权力并可以随意对待的东西。

  那些疯狂的赌徒知道染指权力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所以即使夺走他们的地位、生命,普琳都不曾有一丝犹豫,但和冬却是一个特例,她超脱一切自己制定的规则之外。

  普琳的良知难得的在目的即将达成的夜晚露头,也许人的情感本就复杂又自私,她即使再安慰自己万无一失,心中有根弦还是莫名紧绷起来——如果有一天和冬知道真相了她又该怎么办?

  侍从官们很多都陪伴普琳长大,知道公主曾经对争取母亲视线所做出的努力,把她此时的沉默当成是对王后所作所为的心冷,便安慰公主:“殿下,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王后早晚都会因为自己的对您的轻忽懊悔的。”

  普琳扯了扯嘴唇,敷衍自己在听。

  可侍从官却因为她的回应以为自己把准了脉,堂而皇之的拿二王子的丑态来宽慰她。

  “雅各布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侍从官评价道:“除去王子的光环,他一无所有。”

  “人生三大节点,读书、工作、结婚,最后一项还没来到所以不做评价,但前两个他没一样做的好。”

  “先讲读书,他当年因为多次违背纪律被哨兵军事学院勒令退学,是王后出面给校长写信,这才让校长放他一马。”

  “读书不行还可以用志不在此解释,但二王子工作后执行公务时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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