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他的小心思,又说,“但我可以收下。”
裴书臣心如擂鼓,他屏住呼吸充满期待地看着宋知也,再将那丝绒小盒子捧了上去。
宋知也将属于他那枚戒指捏在手心,而后拿起了那枚属于裴书臣的戒指。
毫无疑问,那内圈也刻着“宋”字。
裴书臣已经伸出了自己的手,宋知也就拿着那枚戒指,轻轻套在了裴书臣的无名指上。
他单方面给裴书臣栓上了项圈,也算是给了裴书臣一个名分,裴书臣趋之若鹜,甚至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欢喜。
他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几乎没有任何童年娱乐可言,他比任何同龄人都要成熟严肃,也早早就获得了世俗的成功。
但他好像没有为自己活过,唯一喜欢的画画也为了家族责任放弃了。
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是属于他自己的,对宋知也的爱是属于他自己的,这份难得真实的喜悦是属于他自己的。
尽管距离他最渴望得到的宋知也的爱还很遥远,但至少今天的这个仪式完成了,也是好的。
裴书臣抓起宋知也的手快速吻了吻他的指尖,而后利落地从护栏外上翻了进来,一把拥住宋知也。
宋知也猝不及防被他扑得倒退好几步,身体不稳,俩人就一起滚到了地毯上。
宋知也嬉笑着斥了一句裴书臣“傻狗”,立刻就被他含住了嘴唇。
今月色朦胧。
一切都很美好。
*
宋知也和裴书臣没有立刻回国。他们撇开了工作人员,像一对真正新婚旅行的爱人,在这过分浪漫的异国他乡度过了最放松的三天,没有人认识他们,也没有人打扰他们。
梦做了三天也该醒了。
这三天裴书臣落下的工作实在是太多,已经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时候。
宋知也和他要去往不同的城市,便乘坐了不同的航班。
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没天黑,宋知也刚换好鞋关上门,突然眼前一阵黑,而后便是要命一样的头痛。
这痛来得凶猛又突然,痛到宋知也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连惨叫声都无法发出。
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宋知也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后背完全被冷汗沁湿,他的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那么僵硬地躺了很久才缓过来。
宋知也艰难地爬起来,去酒柜拿出两杯酒,烈酒入喉,那要命的感觉才彻底消失。
宋知也脱力地靠在酒柜旁,对着瓶子喝了一大口,而后喊了一声099。
安静了很久仿佛已经消失的099才有气无力地回答:“宿主,我无能为力,帮不了你什么。”
宋知也闭上眼睛继续喝,悠悠地说:“没想让你做什么,只是问问,我还有多久可以活?”
099:“你不喝酒的话可能还有三四年,继续这么喝下去,两年不到吧。”
“只有一年多了啊……”宋知也呢喃道,“那最多能再拍一部戏了,病到后来应该人也不好看了,别恶心观众。”
099:“宿主,你到底哪里来得这么强的事业心的?”
宋知也轻笑,好像没什么理由,他就是想每一天都用力活着,不辜负不期待。
但他没给099解释,只是继续喝。
099的机械音里满是不解:“你但凡想想男主……就算不想男主,我以为你至少会想你刚结婚的新老公。”
宋知也从地上爬起来,纠正道:“我没有接受,更谈不上结婚。”
099:“戒指你都收下了,还好好放在护照夹层里。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宋知也丢下一句“你少管”,就从护照本的夹层里将那枚戒指找了出来。
而后宋知也去了衣帽间,在各种品牌送的珠宝里找了一条男式铂金素链,把戒指挂了上去。
099:“啧啧啧。”
宋知也不理他,又打开了衣帽柜最深处的恒温箱。
这里面放的是江时雨送他的那顶凤冠。
宋知也轻轻摸了摸凤冠的流苏,在那小屋里的日子在回忆里一闪而过,宋知也神情未变,只是伸手摘下了流苏上一颗小珍珠,将它和戒指一起挂在了素链上,然后才戴上了脖子。
099激动了起来:“啊?啊?啊?宿主,你是不是……”
宋知也:“闭嘴。”
099:……
电流声紊乱。
宋知也做完这些系统难以理解的举动以后,就像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洗澡休息,精神好了一点就立刻开始看剧本,把自己调整进入了工作状态。
接下来的一周,裴书臣工作太忙没空来找宋知也,宋知也正好落得清净,开始思考接下来要接的戏。
这应该是他在这个世界里最后一部戏了,他想好好安排。
于是宋知也根本不出门,每天除了看剧本便是睡觉,直到确定好了新戏的进组时间,宋知也才开始放松休息。
在进剧剧本围读的前一天,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