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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赟一挥手:“宣!
朕的皇后,自然要风风光光。”
这婚事原是周建德二年定的,如今杨丽华从太子妃变成皇后,杨家的势力水涨船高。
朝堂上,几位老臣暗暗皱眉。
“随国公近来频频出入禁中,”一位大臣低声对同僚道,“怕是不妥。”
同僚叹气:“新帝耽于享乐,岳家掌权......”
话没说完,被对方使眼色止住。
他们没料错。正是这步步攀升的杨家,日后埋下了杨坚篡周的伏笔。
宇文赟本无令行,只因父教甚严,不得不装模作样。
可这面具戴久了,终究要摘下的。
登基后的宇文赟,渐渐露出本性。
他在朝堂上打哈欠,在后宫彻夜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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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私下议论:“陛下这般放纵,恐非社稷之福啊!”
最让他忌惮的,是战功赫赫的齐王宪。
这天夜里,宇文赟召来心腹于智:“你去盯着齐王,看他可有异动。”
于智眼珠一转:“陛下,不如先下手为强?”
第二天早朝,宇文赟突然下旨:“即日起,齐王兵权交由长孙览代管。”
满朝哗然。
齐王冷笑:“陛下这是何意?”
宇文赟把玩着玉佩:“叔父年事已高,该享清福了。”
一个月后,于智匆匆进宫:“陛下,臣发现齐王私藏甲胄!”
宇文赟眯起眼睛:“果然如此。”
他立即召来宇文孝伯。
“爱卿若能替朕除掉齐王,他的官职就是你的。”
宇文赟递过一杯毒酒。孝伯猛地跪下:“先帝有令,不得残害宗亲!
齐王乃国之栋梁,陛下若杀他,就是不孝!”
宇文赟脸色铁青,将酒杯摔得粉碎。
孝伯起身退下,背影挺得笔直。
宇文赟自从疏远了宇文孝伯,心里便盘算着除掉齐王宇文宪。
他暗中与于智等人密谋,终于定下计策。
这一日,他让宇文孝伯去传话。
孝伯来到宇文宪府上,恭敬道:“陛下有意授三公之位,太师一职,想请殿下担任。
至于太傅、太保,则由九叔和十一叔分别担责。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宇文宪听后,眉头微皱,心里却警觉起来。
他缓缓说道:“我才疏学浅,如今已是位高权重,只怕难当此重任。
太祖时的功臣们更适宜担任三公之职,若只用我们兄弟几人,恐怕会惹来非议。
还请陛下斟酌。”
孝伯点点头,回去复命。
没过多久,他又匆匆赶来,神色却有些异样。
“殿下,陛下今夜召诸王入殿议事,请您务必准时赴约。”
孝伯低声道。
“好,我自当前往。”
宇文宪答应着,心里却隐隐不安。
天色渐晚,宇文宪依约来到殿门,却不见其他亲王的身影。
他脚步一顿,心中疑虑陡生。
“奇怪,怎么只有我一人?”
他低声喃喃,环顾四周。
殿门幽深,烛火摇曳,映出他冷峻的面容。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目光坚定。
“罢了,既已来了,便进去吧。”
他抬脚迈入,神色自若地向前走去。
门后突然闪出几个壮汉,一把按住了刚踏进门的宇文宪。
他挣扎两下,发现动弹不得,却仍挺直了腰杆。
“你们这是何意?
我何罪之有?”
宇文宪声音清亮,眼中毫无惧色。
这时,于智阴笑着从殿后踱出来:“北周将亡,皆因你宇文宪暗中勾结外敌!”
“笑话!”
宇文宪冷笑一声,“证据呢?
就凭你这张信口雌黄的嘴?”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锐利,逼得于智不自觉地退了半步。
围观的侍卫中有人嘀咕:“都到这地步了,王爷还说这些做什么......”
宇文宪听见了,突然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