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沙钵略探出头来,见四下无人,这才敢招呼残兵败将。
这些突厥人哪还有往日的威风?一个个灰头土脸,活像丧家之犬。
“可汗,咱们的粮草......”
一个士兵捂着肚子,话都说不利索。
沙钵略咬了咬牙:“把骨头磨成粉,凑合着吃!”
这一路逃得狼狈。大热天的,尸体臭气熏天,疫病横行。
等逃出塞外时,十成兵马只剩了三成。
此时幽州总管阴寿正站在城楼上,远眺北方。
“大人,探子来报,突厥人已经溃不成军了。”
副将兴奋地说。
阴寿捋着胡须:“传我令,出卢龙塞,攻打高宝宁!”
齐营州城内,高宝宁急得团团转。
“突厥人呢?援军呢?”
他抓着传令兵的衣领大吼。
“大人,突厥人自身难保,怕是......”
“放屁!”
高宝宁一把推开传令兵。
可没过几天,他就不得不趁着夜色弃城而逃。
谁知刚出城门,就被自己的亲信一刀结果了性命。
与此同时,卫王爽正在大帐中与众将议事。
“突厥新败,正是用兵之时。
荣定啊,你就留在秦州坐镇。”
窦荣定抱拳道:“末将遵命。”
长孙晟在一旁插话:“大人,我愿意辅佐窦将军。”
“好!就依你所言。”
三日后,窦荣定率领三万大军直扑凉州。
阿波可汗闻讯,急忙在高越原设防。
两军交锋,突厥人被打得屁滚尿流。
“可汗,又败了!”
副将满脸是血地跑来报告。
阿波可汗气得直跺脚:“废物!
都是废物!
退守大营!”
就在这节骨眼上,一个蓬头垢面的汉子来到窦荣定大营外。
“站住!
什么人?”
卫兵大喝。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坚毅的面孔:“在下史万岁,特来投效窦将军。”
“史将军?”
卫兵一惊,“您不是被流放敦煌了吗?”
史万岁苦笑一声:“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烦请通报。”
至此,这位曾经的猛将,又重新踏上了战场。
荣定素闻史万岁威名,如今相见,果然气度不凡。
他心中大喜,当即把万岁留在帐下听用。
这天两军对垒多时,荣定突然对左右笑道:“士卒何罪?
这般苦战实在不值。
不如各派一员猛将决胜负,岂不痛快?”
他当即遣使向突厥阿波可汗传话:“你我各出一将单挑。
我若败了,立刻退兵。”
阿波正愁战事胶着,闻讯大喜:“好!就这么办!”
荣定回营后,拍着史万岁的肩膀道:“今日要劳烦将军走一趟了。”
万岁咧嘴一笑:“末将正愁没机会立功呢!”
只见他迅速披挂整齐,翻身上马。
那马儿似乎也知主人心思,长嘶一声冲了出去。
营中将士都伸长脖子张望。
不到半个时辰,远处尘土飞扬,一骑飞驰而回。
万岁马鞍旁赫然挂着一颗血淋淋的首级!
“痛快!”
荣定亲自出迎,抚掌大笑,“有此良将,何愁突厥不破?”
捷报传到阿波帐中,这位可汗惊得打翻了奶茶:“什...什么?
我军第一勇士竟被斩了?”
他连夜召集部众商议。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阿波咬牙道:“罢了,与隋军议和吧。”
正当突厥使节准备出发时,长孙晟派来的说客到了。
“可汗且慢,”那说客神秘一笑,“摄图可汗屡战屡胜,您却首战告败,回去后恐怕...”
阿波脸色一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