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而此时的后宫,却是另一番景象。
“娘娘,”孔贵嫔凑到张贵妃跟前,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太子又在太学讲《孝经》呢。
这不明摆着在收买人心吗?"
张贵妃冷笑一声:“他越是这样,越是可疑。”
她抚摸着自己儿子的头发,“深儿才该是太子。”
没过几日,张贵妃便向皇帝进言:“陛下,臣妾听闻太子与皇后密谋,恐有不轨之心。”
“胡说!”
皇帝皱眉,“太子素来仁孝。”
“陛下若不信,”孔范立即上前,“臣可以作证。
太子确实常遣心腹入宫,与皇后密议。”
皇帝本就偏爱张贵妃,加上沈皇后多年无宠,竟听信了谗言。
一纸诏书,太子胤被废为吴兴王。
张贵妃的儿子深,如愿当上了太子。
然而怪事接踵而至。
这天夜里,郢州的百姓被雷声惊醒。
“快看!”
有人指着天空惊呼,“那是什么?”
只见一道赤红色的光芒划破夜空,伴随着隆隆巨响,坠落在东冶的铸铁场。
“轰——”
铁汁四溅,围墙倒塌,附近的民房顿时陷入火海。
小主,
“天啊!”
人们四处奔逃,“这是天罚啊!”
更离奇的是,堵塞多年的临平湖,竟在一夜之间湖水奔涌,蔓草枯死。
朝堂上,大臣们面面相觑。
“陛下,”一位老臣颤声道,“天象示警,恐非吉兆啊。”
街头巷尾,百姓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
太子被废,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嘘,小声点。
这话可不能乱说。”
一时间,种种异象传遍朝野,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朝野上下,都把这当作奇事,议论不休。
叔宝听闻民间传言,心中一惊。
他向来信鬼神之说,便想了个法子:卖身佛寺,自愿为奴,以求驱邪避祸。
张贵妃本就崇信佛法,见叔宝如此,更加得意。
她常在宫中设坛祭祀,召来巫婆神汉,装神弄鬼。
“陛下,此乃天意,须诚心供奉,方可消灾。”
张贵妃柔声劝道。
叔宝点头,立即下旨修建大皇寺,寺内筑七级佛塔。
可塔未建成,竟遭大火焚毁。
“怎会如此?”叔宝脸色发白。
张贵妃安抚道:“怕是鬼神未息怒,需再行大祭。”
叔宝信以为真,从此更沉迷祭祀,连祭天告庙的国礼都荒废了。
几年过去,他再未踏足祖庙。
朝中有个叫章华的大市令,满腹才学,却因直言被排挤。
他见国事日颓,终于忍不住上书劝谏。
“陛下!”
章华跪伏在地,声音沉重,“昔日高祖南征北战,世祖平定四方,高宗拓土千里。
三位先帝创业何等艰难?
如今隋军压境,疆土日蹙,陛下却沉溺酒色,疏远老臣,亲近小人。
长此以往,只怕姑苏台上,又要见麋鹿漫游了!”
这奏本递交上去,立刻激怒了皇帝。
陈叔宝气得猛拍桌子,笔墨都被震翻了:“放肆!
你竟敢这样讽刺朕?”
侍从们吓得跪在地上,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拉出去砍了!”
陈叔宝怒吼道。
宫门前溅满了鲜血,可这暴君转眼就搂着张贵妃调笑起来。
这昏君杀人就像割草一样随意,转身就能沉浸在酒色之中。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又到了春天柳絮纷飞的时节,陈叔宝召来亲信吩咐:“袁雅,你去一趟隋朝,就说我愿意和他们结为姻亲。”
袁雅刚领命退下。
他又叫住周罗:“你带兵去峡口,给我把隋朝的峡州打下来。”
周罗犹豫道:“陛下,我们刚派了使臣,现在又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