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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黑斑,你起初以为那是胎记,现在看来女人大概率也被什么人诅咒过。

  黑色是诅咒的痕迹。

  阿洛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很难看,甚至可以算得上恐怖,刚才他背过身也是怕吓到你。

  感觉到你的目光,他下意识想要抬手去挡,你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

  “没关系,我不觉得吓人。况且我看得不是你的脸,是你的眼睛。我之前就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你一边说着一边极为自然的握住他的手给他取暖,装作感觉不到他的僵硬,继续自顾自说道:“你也看到了,我家很穷,家里连煤油灯都没有,就几根蜡烛。但蜡烛的光太暗了,我又很怕黑,所以我在睡前的时候总会向光明神祈祷。”

  光明神这个关键词让阿洛有了反应,“祈祷祇给你光明?”

  你摇了摇头,微笑道:“不是,是祈祷晚上有月亮或者星星。”

  阿洛发现你说这话的时候盯着他的眼睛的视线更灼热了些,他睫羽微垂,“……这就是你让我转过来的原因?”

  “是啊,我怕黑,想看看你的眼睛。”

  你直勾勾注视着他,直到他耳根泛红你才收敛了目光,问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莉莉,你呢?”

  阿洛起初对你的失礼挺生气的,哪怕你不知道他是谁,你的行为还是冒犯到了他,可现在他不那么想了。

  他和你的初次见面算不上多美好,甚至可以用糟糕来形容,这也是为什么之后你会对他生出害怕的情绪。

  此时你们的关系回到了起点,他莫名的有一种想要和你好好介绍,重新认识的想法。

  “我叫阿……阿啾!”

  阿洛从没有打过喷嚏,捂着鼻子有些懵。

  “你叫什么?阿丑?”

  “不是,是……阿啾!”

  又一个喷嚏。

  你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笑眯眯道:“阿丑是吗?这个名字还挺符合你的,你看上去的确丑萌丑萌的,很可爱。”

  “刚才就想说了,你过来点儿,挨在一起暖和,你看,你都感冒了不是?”

  你说着一把揽着他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也不知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阿洛这一回完全忘记了挣扎,僵硬得任由你抱着。

  在此之前他只觉得浑身麻木,并没有觉得多冷,直到接触到了你温热的身体,他冻得发紫的嘴唇才有了冰凉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寒冷,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刺骨的体会。

  你给他搓了搓肩膀,然后又抓着他的手凑到嘴边给他哈气取暖。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掌心,让他的手指不自觉蜷缩想要避开。

  “这样有没有觉得好点儿?”

  “……嗯,好多了。”

  阿洛盯着你们交握着的手出神,你哈气时候离得很近,微张的唇瓣好几次都擦到了他的指尖。

  他的手也变黑了,原本修长白皙的手如墨一样,甚至因为被腐蚀呈现出如槁木一样粗糙的纹理。

  对于容貌的美丑阿洛从不介意,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他从不会因为自己的皮囊漂亮而感到傲慢自得,也不会因为旁人的丑陋而心生嫌恶。

  本该如此的,可现在看着这两双差别如云泥的手,他突然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去,藏起来。

  阿洛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从被诅咒反噬遇到你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找你帮忙,而是躲藏。

  你以为他是不习惯被人触碰,看他把手抽回去后也没再继续去捉。

  你搓了搓被汲取了温度的手,看着垂眸一言不发的少年,问道:“你这个是胎记吗?还是后天生病引起的?”

  阿洛摩挲了下指腹,上面的温软依稀残留。

  “不知道,突然有一天就长出来了。”

  “啊,那就是生病导致的了。”

  你支着头一脸同情,“你真可怜,和我一样无父无母,不过我比你好一点,我还有个能遮风避雨的小窝。”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住下吧,但是你也不能白吃白住,你得帮我干活,等到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了也可以离开,我不会阻拦你的。”

  “当然,你要是能留下来就最好了。”

  你打了哈欠,含糊道:“留下来,这样,唔,这样我就有家人了。”

  阿洛心下一动,抬头看你,发现你已经睡着了。

  夜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外面的风声和虫鸣,屋子里也只有你们两人清浅的呼吸交织。

  你的头发很蓬松茂密,像烟雾一样披散在枕头上,还有几缕调皮地缠上了他的头发。

  阿洛将自己被侵染的头发从你身上拨开,往后不动声色挪了挪,在确认不会碰触到你分毫后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诅咒阿洛虽不知道是谁种下的,但他却隐约知道解咒的办法。

  要么杀了下咒之人,要么找一个至纯至善的人进行献祭。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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