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般的拳风撕开稀薄的空气,张玉汝拧腰转肩间挥出一记摆拳,拳锋撕裂空气时拖曳出半透明的残影。
林逸足尖点地旋身侧闪,玄色劲装的下摆如墨色蝶翼般扬起,衣袂破风的锐响与拳风相撞,在山巅激起细密的气浪。
这场摒弃了异能炫光的近身搏杀,远比能力对轰更显惊心动魄——拳掌交击的闷响混着粗重的喘息,每一次骨骼碰撞都像重锤敲打在观战者的心弦上。
没有流光溢彩的华丽招式,唯有最原始的力量博弈:张玉汝铁膝擦着林逸喉结掠过的刹那,带起的劲风让后者颈侧汗毛根根倒竖;林逸反手抄向对方脚踝的瞬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嵌进张玉汝小腿的肌肉纹理。
招式间不见半分异能炫光,唯有骨骼相撞的沉钝闷响与肌肉绷紧时的细微震颤。
雨萱攥着维持阵法的玉牌,指腹因用力而凹陷出青白的指印,连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珠都浑然未觉。
张玉汝在空中落下,足尖踢起的碎石如暗器般擦过林逸腰侧,玄色布料裂开的声响清晰可闻,露出一道渗着血珠的细长划痕。
两人的呼吸渐如破风箱,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石面上,晕开深色的水迹。
每当一方指节即将触及对方心脉,另一方总会以违背常理的角度拧身避开——林逸格挡的手臂已泛起青肿,酸麻感顺着经脉蔓延,却在拳风交错的间隙尝到久违的酣畅。
这种棋逢对手的较量,比碾压弱者时的轻易胜利更让血液沸腾,仿佛每一次肌肉的震颤都在唤醒沉睡的战意。
当张玉汝又一记直拳擦着他耳际掠过,拳风带起的气流掀动林逸额发,他突然在对方瞳孔的倒影里,看见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炽烈战意。
那不是中二宣言里的虚妄豪情,而是刀锋磨砺时相互映照的寒光,在汗水与血珠飞溅的瞬间,两种同样强悍的灵魂正透过拳掌交锋,完成一场无需言语的对话。
拳风撕裂空气的锐响如裂帛般炸响,张玉汝右拳已如出膛炮弹般直轰林逸面门。
拳锋未至,凛冽的劲风已压得空气发出嗡鸣——这一击摒弃了所有花巧,唯有纯粹到极致的速度与力量,像一柄重锤直取面门。
林逸瞳孔骤缩,侧身闪避的刹那,拳风擦着他颧骨掠过,带起的气流竟在皮肤上犁出一道火辣辣的灼痛感,连鬓角的发丝都被劲风压得根根倒竖。
"好个霸道拳势!"林逸朗声大笑,笑声里透着遇强则强的亢奋。
话音未落,他右腿已如绷紧的钢鞭陡然抽出,足尖直指张玉汝腰侧带脉。这一腿快如闪电,裤管破风时发出"咻"的锐响,竟在空气中拖曳出半透明的残影。
张玉汝不闪不避,左手如铁闸般下压格挡,右手却化掌为爪,指节微屈间已直取林逸咽喉,指尖带起的劲风刮得对方脖颈汗毛根根倒竖。
骨骼碰撞的闷响如擂鼓般在山巅回荡,两人拳脚交击的声浪混着粗重的喘息,在空旷的天地间激起阵阵回音。
没有能量爆发出的绚烂光效,没有异能流转的华丽光晕,唯有两个强悍的躯体以最原始的方式博弈——张玉汝一个滑步欺近,左肘如铁锥般直击林逸胸口,衣襟被劲风掀起的瞬间,连万古不化的冰雪都被震得簌簌掉落;林逸不退反进,同样曲肘相迎。
"砰"的一声闷响里,两人同时被震退三步,脚下的岩石竟被踏出蛛网般的裂痕,却又在落地的刹那如绷紧的弹簧般再次相撞。
"痛快!"林逸在心中嘶吼,眼底的兴奋光芒几乎要直射出来。
多少年了?自从踏上能力者之路,他或是碾压弱者,或是在绝境中挣扎,何曾遇过这般棋逢对手的较量?
每一次拳掌交击,都像与另一个自己在灵魂深处对话:张玉汝的招式永远拿捏在精妙的分寸间——既用刚猛的力量压制得他血脉偾张,又留出让他拆解的余地;既让他感受到生死搏杀的压迫感,又不至于陷入绝望的碾压。
思忖间,林逸右拳虚晃一记刺拳,拳风未至便已变招,左脚突然如扫堂腿般贴着地面划出半道弧线。
这招虚实结合的变招堪称精妙,不料张玉汝早有预判,足尖一点轻盈跃起,身体在空中划出流畅的翻转,右脚如开山战斧般挟着风雷之势劈下。
林逸双臂交叉成十字硬接这一击,接触的瞬间只觉一股沛然巨力涌来,膝盖本能地微屈以卸力,却在借力的刹那猛然挺腰发力,将张玉汝整个人弹向空中,衣袂鼓荡间,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成两道翻飞的残影。
雨萱死死咬住下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的肉里。山风卷着碎石掠过她的发梢,她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钉在缠斗的两人身上。
眼前这场近身肉搏,颠覆了她对战斗的所有认知——没有炫目光影,没有异能暴走掀起的地动山摇,唯有拳风撕裂空气的锐响、骨骼碰撞的闷哼,以及那些在毫秒间完成的精妙算计。
每一记看似莽撞的直拳,实则暗藏着对对方呼吸节奏的精准捕捉;每一次险之又险的闪避,都是对肌肉记忆与战斗直觉的极限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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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逸的拳势骤然化作绵密掌影时,雨萱瞳孔猛地收缩。
那套行云流水的掌法,掌影如碧波荡漾,看似轻柔却暗藏寸劲,换作旁人早已被卸去全身骨骼。
然而张玉汝却似早已洞悉套路,身形如游鱼般穿梭在掌影间隙,双掌翻飞出层层柔劲,将每一道凌厉的攻势都卸向虚空。两人的身影化作两团虚影,快得只能捕捉到衣袂翻飞的残影,拳掌相击的气浪在地面掀起漩涡,连周遭的碎石都悬浮在空中打转。
"好难缠的对手..."林逸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