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形势不妙,朝外面大喊:“爷老倌,爷老倌,不快点过来呀,奶奶不行了!”
我二姑爷空青,我二姑母银花,慌忙奔到老帽子的歇房里,空青将右耳朵,贴到老帽子的嘴边,仔细聆听老帽子的话。
忽然间,老帽子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爆响,之后,再没有动静。
空青说:“我娘老子去了。”
我二姑母银花,我表哥木贼,木贼十岁的弟弟,慌忙跪下。
所谓启身盘缠,就是纸钱,早已准备好。我二姑母银花,搬来一个冬天烧木炭的铁火盆,放在房子中间,关上门,开始烧起身盘缠。
大约烧了半个小时,才打开门。空青首先朝我大爷爷跪下,恭恭敬敬拜了一拜年。然后,朝在场所有的人,一一跪拜。
我二姑母银花问:“你妈妈,最后说了一句什么话?”
空青含着泪水说:“我娘老子,最担心的是木贼,她说,她后悔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把孙子木贼,当太子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