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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心亭不明所以:“其他世界?”
系统紊乱了一下:【啊呀,不是不是。宿主妈咪的原小说世界,对于我来说,不就是其他世界吗?我是这个意思,您回去生活,已经非常富足了。】
晚心亭故作明白地点头,她安抚了一下系统,“那辛苦统统了。”
系统甜甜地做着梦:【不辛苦。我们系统为宿主大人们服务都是应该的。】-
晚间点了很多酒,她本不是守规矩的人,加上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索性将工作人员们也叫上来一起玩乐。
晚心亭灌了郑宥静很多酒,不加掩饰地只叫郑宥静喝,郑宥静还会“姐姐”“姐姐”甜美地叫着,后面就不耐烦了。
郑宥静被彻底灌醉后,主动拎了一瓶酒,把坐在晚心亭的李忆柳挤开,李忆柳瞪大了眼,她在和白熙珍玩牌,马上她就要赢了。
白熙珍拽住李忆柳,忙说:“忆柳姐,我出这张。通吃。”
李忆柳又被白熙珍吸引了去,白熙珍还得时刻关注郑宥静的动向,避免她对晚心亭做什么。
郑宥静抽噎了一下,问:“姐姐,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没有,为什么要这么说?”
“那你为什么一直灌我酒,是因为下午在赟哥和我在一起玩?你看我不顺眼么?”郑宥静对着瓶口,咕噜咕噜灌着一瓶啤酒。
在赟忙不迭摘下她的酒瓶,说:“宥静你醉了。我扶你回去。”
郑宥静甩开了在赟的手,“你走啊,我和她说话,有你什么事!”
郑宥静的酒瓶撒了出去,工作人员和其他嘉宾也注意到了这一幕。郑宥静有些委屈地缩了肩膀,又是这种眼神,所有人都怪罪她的眼神,从小到大,因为她父亲是个小三,被郑女士找回来作为次女后,大家的眼神看她都是探究不怀好意的眼神。
这是她的错吗?她想问,不能选择出生,是她的错?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在生活了,该让的她也让了许多。有些时候,她就不能为自己争取吗?
郑宥静朝晚心亭咚地一声下跪,她抱住晚心亭的膝盖,抿着唇,略带哭腔地说:“如果我下午冒犯了你,我给你道歉。姐姐,你把在赟哥让给我吧。在赟哥二十三岁就跟我在一起了,我们在一起很多年,我真的很需要他。比起你们,我很需要他。”
在赟去捂住郑宥静的嘴,她是真的喝醉了,喝醉酒的人说的话是不能相信的。
郑宥静撒开在赟的手,使命咬了口,在赟手臂肌肉上是郑宥静落下的牙印,郑宥静不悦地瞪在赟:“我说了,你别来管我。”
“真是疯了。”东庭秀见不惯郑宥静找晚心亭撒疯,放下难过独饮的酒杯,迈步走过去。
当他死了吗?跟着晚心亭的姜誉之是死了吗?
晚心亭扶起郑宥静,郑宥静打了个酒嗝,又说:“姐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郑宥静拍拍胸脯,咽下胃里反上来酒味,“我给你推的男主播,身材不好,你不满意?”
东庭秀和刚要行动的双胞胎止住动作,他们想听郑宥静说下去,什么男主播。
晚心亭微笑地点了点郑宥静的鼻梁,“宥静,你喝醉了。我送你下楼休息算了。”
晚心亭唤了声:“在赟帮忙搭把手。”
在赟将郑宥静伏在肩膀背起,晚心亭在郑宥静身后,帮她梳理好裙摆,朝众人微笑:“我先把她送下来。”
金梦诗和东庭秀想要跟上去,姜誉之挡住他们,“晚小姐,没说让你们跟去。”
金梦书皱眉,这人什么名分都没有,怎么一副大房模样?比他和晚心亭还亲密吗?这么会揣摩她的心思。
四个人又互看不顺眼起来。
在赟将郑宥静放回房内,晚心亭便叫他去点醒酒汤,在赟走了,晚心亭装作也喝醉了,装作和郑宥静一道睡过去。
她进入郑宥静的精神世界,自觉地变出扫帚,拖布和水桶,开始为郑宥静打扫精神世界,又帮她把一些破碎的记忆,清扫在垃圾桶,丢出郑宥静的精神世界。
系统冒出头:【宿主妈咪,没必要为郑宥静做到这个地步。你选定了小狗,她便和你无关了。而且她性格也不怎么好,她未必会记得宿主你的好,宿主这么做,完全没有意义。】
“有没有意义是我说了算吧。”
系统意识到它说错话了,宿主可不喜欢旁人对她指手画脚。
系统很快道歉:【抱歉,妈咪。您能原谅我吗?我怕您累到了。】
晚心亭叉着腰,“没事,统统,能理解你。也希望你能理解我,我是个医生,我们医生做事有自己的伦理意义。就算恶人,但在医生面前,不也是病人的身份?”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能飞行达之,则应跛行至之;圣书早已言明,跛行并非罪孽。”
“能够飞行完成人生旅途的天使,是少数,多数的普通人在尘世是跛行着前进。向导是一个偶尔陪伴跛行之人前进的身份。虽然我不是好女人,但是我也赞同这句话。请让我践行完我的意义。”
系统感动地要落泪,这句话,仿佛说尽了它的内心。它似乎忘了晚心亭是个拿钱办事在罪恶之城生存的女人。
系统只是想:宿主值得它为她犯下罪行。哪怕将来宿主发现,它欺骗了她,让她和它在穿书局工作到底,她也会原谅它的自私。它只是一只从来没有妈咪,也没有朋友的系统。
它希望能和妈咪一起生活下去,它有什么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