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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眼神,随后便拉着解停云一起下了马车。

  马车旁,夫妻二人正在说着悄悄话。

  温宴初将祝知微方才同她说过的那些话稍微润色了一下,挑着捡着说予了解停云听。

  “眼下我三哥不让咱们出城,知微自然是送不出去,若是将她直接送去祝府,她之后怕是就再也跑不出来了,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往火坑里面跳,温府现在算是我的娘家,又与祝家出了那样的事,我自然不好求着我爹娘让他们收留知微,便只能想到先让她栖身解府。”

  解停云听后也是心直口快:“你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面跳,你往火坑里跳的时候,她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温宴初还是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解停云话说所指何意。

  她没生气,反倒是笑了:“你也觉得我嫁给你是往火坑里面跳啊?”

  解停云:“”

  “难怪你婚后跟

  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知道自己当时几斤几两,觉得嫁给你我实在是委屈了,所以才变好了?”

  解停云不动声色地别开脸:“我说的火坑是指整个解府。”

  温宴初:“怎么,你是不姓解,还是不住在解府啊?”

  解停云这一次终于被她说得羞恼。

  “你心里知道就行了,非要说出来不可吗?!”

  温宴初抱臂点头,嘴角还噙着笑意:“当然了,我好不容易才让你彻底吃瘪一回,我当然要好好说说了。”

  解停云最终无奈妥协:“好好好,全都依你,我就是不想让你受委屈,做丈夫的不想让媳妇受委屈,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说着说着,他竟然还有底气了,要不是他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温宴初还以为他真是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呢。

  不知为何,这样的解停云在温宴初的眼中,却是格外的让人看着顺眼。

  她轻咳两声,提醒他两个人之间的话题似乎有些跑偏了。

  解停云也正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看出来温宴初是真的想要暂时收留祝知微一段时间,等到他们夫妻二人出城时,顺道将她给捎出去,但一旦他们夫妻二人接下这个烂摊子,就代表着之后也要将她安顿好。

  祝知微只是温宴初的好友,并不是他解停云的,比起祝知微,他更担心的是温宴初在这事上会不会吃亏,如果日后东窗事发,会不会连累到温宴初,连累到整个温家,若祝家真想借着此事诬害构陷温家,也绝非是什么随随便便小的罪名。

  这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事情。

  他得让温宴初知道其中的利弊,确定想清楚后再做决断,于是解停云便一五一十地都与温宴初分析了一遍。

  况且就算祝知微想要在解府藏身,也绝对不能再以什么祝家小姐身份待着,要委屈让她做一段时间的丫鬟。

  但这风险都已经算高的了,因为解家收来的下人都是要记录在册的,像祝知微这种“来路不明”的,能不能进解家都未必。

  这些解停云也都与温宴初说了。

  她们离着马车的距离算不得太远,解停云也故意没压着声音,估摸着这个距离,他说的这些话祝知微也能听到,就算这之后温宴初还是要帮忙,也绝对不能让祝知微白承这份恩情,温宴初愿意给她的闺友做人情,解停云也不愿意让自家夫人日后可能白白受了委屈。

  他自动忽视掉了温宴初瞪了他无数次的眼神,以及那反复掐在他腰间的手,哪怕真掐疼了,他也只是皱皱眉,继续不管不顾地往下说。

  等到解停云感觉自己的腰都被她掐麻了,他的话也都说完了,连忙伸手反复去搓自己的腰。

  温宴初其实是有些生气的,但偏偏解停云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偏袒她、担心她,温宴初又能怎么办?他这般为她着想,她又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掐他一顿指责他可能是故意要给祝知微难堪也就罢了,想要与他生气,这个气还一直憋在心里,对着他这张脸就是发不出来。

  温宴初也实在是没辙了。

  “那你说能怎么办?知微于我而言绝非简单的朋友二字可以形容。”

  从小到大,温宴初与祝知微二人之间都是祝知微照顾她居多,祝知微凡事为她着想,为她兜底,为她撑腰,上辈子祝知微的死已是没重生前的那个自己的心结,她绝对不能让知微成为这辈子她的心结。

  没等解停云回答,温宴初就已经想明白了。

  她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身后先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呼唤。

  “宴宴。”

  温宴初闻声立即偏过头去,瞧见的是祝知微不知何时走下马车的身影。

  温宴初见了以后先是一愣,下意识打量起四周,确保没什么人以后才紧忙走上前,拉着她就要带她回去。

  “你怎么下来了?若是被人瞧见了,这事可真就是不好弄了!”

  但祝知微听后却是笑了一下。

  “宴宴,我想通了,我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你们送我回祝府吧。”

  话音落下后,温宴初不敢置信地望着祝知微。

  只见她的笑容里,似乎早已褪去了光彩。

  温宴初便知道,方才她与解停云说的那些话,祝知微她全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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