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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欣赏够了,鹿呦用指尖勾了下表上的小吊牌,豪气地说:“麻烦帮她把这个剪掉,再给我结个账。”

  吊牌被剪掉,导购去拿pos机。

  月蕴溪蜷了蜷手,不确定地问:“新手表,是要给我么?”

  “嗯。”

  “为什么不给自己?”

  鹿呦戴着表的那只手支着脑袋,“因为,我不想把时间还给你了。”

  月蕴溪低低地笑一声,应了声“好~”。

  拉长的音节里,填满了纵容到宠溺的语气。

  她从柜台上收回手揣进大衣口袋里:“你的时间,我收下了。”-

  从表店出来,鹿呦被月蕴溪带着,又逛了几家珠宝首饰店。

  小拇指上的疤痕狰狞扭曲,日常款的尾戒遮不住,设计感比较强的又要看眼缘。

  挑挑拣拣,鹿呦始终没看到喜欢的,一直逛到Fantacy,注意到店内的角落有个单独放置的玻璃罩展示盒。

  里面躺了只很漂亮的雪花戒指,有些特别,有陶瓷的质感,又不似是陶瓷的材质。

  导购说那是她们傅总自己的戒指,是那位傅总的女朋友用石塑粘土给她一点一点捏出来的,碎了几十个,才出来这么一个完美的,老总要秀恩爱,吩咐在南泉市的每家分店摆放一星期。

  被秀了一脸的鹿呦抽了抽嘴角。

  导购安慰她说这个比陶瓷易碎多了,安利她看看店里其他的款。

  月蕴溪看她鼓了腮帮,没忍住伸手捏了两下:“回去给你捏一个。”

  鹿呦想到导购说碎几十个,摇头说:“好麻烦,不要。我就只是好奇它什么材质而已。”

  最终,她在Fantacy店里挑了个月蕴溪脖子上挂的类似款,将将能遮住疤,她还算满意。

  月蕴溪付款时,刘姨打来了电话,提醒她们别太晚回家。

  在西点店挑了些糕饼甜点当作明天的早饭,两人便没再多逗留,径直往露天停车场的方向走,准备回家。

  奈何天公不作美,出了商场拐进小巷,在云层里存储了一日的雨便像水桶倒翻了似的倾泻而下。

  鹿呦连忙从包里拿出伞撑开。

  雨势太大暂时也开不了车,鹿呦边给刘姨发短信,边撑着伞对月蕴溪说:“前面有个拾光书店,走,去里面读会儿书,雨小了再回去。”

  鹿呦在书店门外的房檐下收伞,月蕴溪进门问前台拿装伞的塑料袋。

  手握着伞柄甩了大半的雨水出去,鹿呦才想起伞的事一直没有询问月蕴溪。

  书店的门从里面被推开,风铃叮叮当当地响。

  月蕴溪撑开塑料袋递过来,鹿呦将伞捋了捋塞进去。

  她手指按在伞柄的木雕鹿角上,缓慢移开,展露出上面的蝴蝶结,抬头,清晰地捕捉到月蕴溪轻颤了下眼睫。

  “这个伞……”鹿呦斟酌问,“是不是我的?”

  “是。”月蕴溪坦荡承认说,“你借给我的,但我一直没还给你。”

  “为什么不还给我?”进了书店,鹿呦环顾四周。

  店里滞留了不少等雨停的人,都在随意看着书架上的书本小声聊着天。

  月蕴溪说:“忘了。”

  鹿呦压低了声,显得咬牙切齿地:“我的伞借出去,就没一个人还我,我每天都在祈祷来个有良心的。”

  鹿呦睨了月蕴溪一眼,用眼神控诉她这个没良心的。

  月蕴溪轻笑解释:“中间是有想起来过,但那时候我人在国外,我不想让我妈或者是陶芯帮忙还。找她们还,这伞可能就成陶芯的了,所以就一直放在那里。后来……”

  她话音顿了顿,看向鹿呦,目光逐渐放柔,“是我不想还了。”

  又有人进来,带动门上的风铃,叮当碰撞声音交杂着雨声,都被风送进这处无人的书架角落。

  鹿呦却仿佛在这些嘈杂中,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现在到可以告诉我的时候了么?”她转过身,靠近月蕴溪,直视她的眼睛,用更轻的声音,蛊惑人心一般地问,“那个后来,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月蕴溪眸光一晃,犹如平湖拂风泛起涟漪。

  她在一圈一圈的微漾里,仿佛又回到了陶芯的生日会,看见酒店大厅边角涟漪泛开的水舞台。

  舞台中央放了一架钢琴。

  她刚回国没多久,忙着接洽音乐会与各大音乐学院的邀约,连轴转了几日好不容易得个休息,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架不住月韶的三催四请。

  去的很晚。

  也幸好,去的很晚。

  走进大厅,便见到了鹿呦,穿了件月白色亮闪的小礼服,在水舞台前脱了高跟鞋,拎起裙子赤脚踩进水里。

  低着头走得很慢,仿佛不是怕水,而是在驭水,每一步的画面都很唯美。

  像文艺电影里一帧可截作背景的图。

  尤其是最后站在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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