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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晓:【有幸和某歌星暧昧过一段时间,有次她喝多了,连麦给我唱她最出名的歌。我说我可真喜欢这首歌的高。潮。她说,那叫副歌,是一首歌最核心的部分,然后她告诉我,这个核心部分,从曲到词,都是她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So,偷了别人的感情,扩写一下,就当成是自己的了。还把一群脑残粉丝迷得五迷三道的。
叫你们把我逼得出国,害我丢了钱,惹急了,我送你们姐姐上热搜。
PS:我平等地瞧不起每一个小偷!】
犹如惊雷爆裂当头劈下,鹿呦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惊。
明明每一个字她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叫她头晕目眩,看不确定。于是又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一遍。
聚精会神,甚至没有注意到淋浴间里吹风机运作的声响已经停止。
摆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震了两下,月蕴溪放好吹风机,瞥眼看向屏幕。
系统显示转账已被接收。
左侧悬着条新来的消息,一张朋友圈的截图。
一段文字:【感谢大佬接济,内容已发送至朋友圈,按您的要求,仅那位可见。
PS:真的很喜欢那首歌的副歌部分,您写得真好[比心]】
月蕴溪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长睫低垂,投落下一小片灰色的阴影。
她指尖划着屏幕,将缩小的聊天框从消息列表中删除,点进朋友圈,划拉了两下,看到鹿呦之前发布的动态,不由勾了一下唇。
点了个赞,月蕴溪才从浴室出去。
鹿呦刚结束第二遍的阅读,卸了力气,抬举到酸累的手臂砸进柔软的被褥里。
手机从她掌心脱离,跌落在大腿旁。
鹿呦随手捞了一下,指尖的触感不是冷硬的手机,而是一团毛茸茸。
是小鹿玩偶的尾巴,圆滚滚的。
她陷入沉思地盘在手里。
感觉初晓说的是陶芯。但她并不确定,除了陶芯,初晓是否还有别的暧昧对象是歌星。
如果是陶芯,陶芯最出名的歌是食野,副歌部分是偷来的,偷的谁的呢?
月蕴溪么?
有影子从头顶落到她脸上,接着是带有柑橘香味的发丝,弯弯卷卷地荡下来,淌在她的肩头。
鹿呦回神,掀了掀眼皮,入目是吊带的荡领兜着绵软,被热水熏蒸过,白里透出微微的粉,她的尾戒,漾在沟壑之间。
“在想什么?”月蕴溪跪坐在她脑袋前边的床单上,目光落到她屏幕还亮着的手机上。
依稀能看到,密密麻麻一大段的文字。
人是不是陶芯都还不确定,更遑论是否为食野这首歌,是否和月蕴溪有关了。
“想你洗澡洗好长时间啊。”鹿呦抬手将月蕴溪套在外面的睡袍拢了拢,“现在在想你不冷么?”
确实是想过的事,她没有摸鼻子。
“不冷,还有点热。”月蕴溪从她的手机上挪开眼,拈了一缕发丝,用微潮的发梢轻扫着她侧颈,柔声问,“是想要跟我做什么么?等的这么心急。”
平静无澜的语气,仿佛真的是在问什么正经的事,偏偏举止行为带着挑逗的意味。
“……没。”鹿呦觉得痒,本能地偏头,“头发怎么不吹干?”
“就这一点,洗脸的时候打湿的,看了你的朋友圈。”月蕴溪又去挠另一边,“我比你之前花钱请的私教都负责?”
语气听着有种意味不明的感觉,一时叫人分不清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
像来兴师问罪的。
发梢扫到敏感的耳朵,鹿呦呼吸渐深,连忙讨饶:“错了错了。”
她边说边放下翘在墙面的腿,翻了个身,坐起来。
“不要道歉。”弯卷的发丝,海藻似的从月蕴溪指缝里溜走,她手撑在被单上,像只猫,倾身爬到鹿呦面前,“给点奖励。”
不是问罪,是讨赏。
就在不久前,在同一个地点,鹿呦才对月蕴溪说过她想要给她一个好孩子的奖励。
那个午后,她调律弹琴的手,就着一个键折腾得大汗淋漓。
现在再提“奖励”,很难不让人往那方面想。
尤其是月蕴溪那双眼睛,黑的深沉,映着一点灯光,没有很冷,也没有很热。
而当染上欲望,就很像月华朦胧的夜晚,空虚席上心头叫人难捱。
鹿呦顿时觉得那些早就褪去的感冒症状仿佛卷土重来,喉咙干涩发痒。
还记得第一次学抽烟时,陈菲菲跟她说,那东西偶尔一根,是释放压力,缓解情绪。可不能多,会上瘾。
她那时看着烟头一点猩红,淡“嗯”了一声,不是很在意。
因为从断指不能弹琴后,她就没对什么有过浓烈的兴趣了。
她从不知道,自己是会对人上瘾的,对方随便一蛊惑,她就能被勾出馋瘾。
是月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