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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学习。

  他喜欢土木工程这个专业吗?

  当然也不。

  高考结束后,岑康宁曾经简短地思考过一段时间自己将来的专业。

  他想学医。

  年少时还小,对父母的去世只感到恐惧,长大一些后逐渐开始跟父母的关系和解。他知道父母其实不是故意不要他,只是太穷,而且命苦。

  想到冷冰冰地躺在太平间的那两具尸体时。

  终于也不再是噩梦,取而代之的则是另一种想法:

  假如,当时的他已经长大,是一个医生的话,会不会能改变一切?

  再加上高中时眼镜受伤的那一次。

  岑康宁开始对医生跟医院有着无限的好感。

  想学医,未来当一名医生的想法就这么种在了他的脑子里。

  甚至岑康宁想。

  都不一定是当人类的医生,是救助小动物的医生的话,也很好。

  他会尽自己可能的,让那些受伤的小生命重新恢复活力。

  五岁时大伯家因为生病而被卖走的小狗。

  他想治好它。

  三年级时因为小学生调皮被弹弓打下树枝的鸟儿,它自由自在飞起来的样子一定很漂亮。

  大学后学校里有许多流浪猫咪。

  岑康宁救过一只口炎的小可怜。

  送去医院的时候,小可怜蔫蔫巴巴,浑身的毛发脏地打结,看都懒得看岑康宁一眼;结果得到救治出院以后,它睁大了一双绿汪汪的眼,非常生气地隔着医院的笼子“殴打”岑康宁。

  岑康宁想,当时小猫肯定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吧。

  可是当坏人的感觉也不错。

  尤其是看到小猫又重新精神抖擞着在学校里作威作福的时候。

  直到现在回想起那只小猫也会开心,岑康宁觉得如果自己当时学了兽医或者医生的话,现在一定不会纠结是否读研。

  他一定会读的。

  而且要读到博士,博士后。

  跟钊哥一样,为了那些小生命们终身学习。

  但很遗憾,在军叔与娟姨的干预下,岑康宁的本科专业最后是土木工程。

  所以他读研深造的欲望其实很低。

  当初决定保研的理由也是这一行现在不景气,想要找个好工作的话,读研读博是最好的选择。

  但好工作的标准是什么呢?

  岑康宁曾经跟舍友们一起讨论过。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要有双休,要五险一金,要不加班,最好五点就下班,要工资一个月上万,年底发奖金福利……

  是不是听起来很熟悉?

  这不就是岑康宁现在的工作吗?!

  而且p大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还远比他们曾经畅想过的更好。

  有编制,不会被随意地辞退。

  没有复杂的同事关系,大部分时间岑康宁只跟一个快退休经常请假不来的夏老师相处。

  它甚至还非常体面,说出去也是会被叫一声老师的程度。

  虽然偶尔也会忙碌,就像上一周的开学季,但在漫长的悠闲时光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其实我真的认真思考过,为什么我还要读研?”

  夜色深了。

  岑康宁躺在祁钊的胸口处,粗重的喘息着,桃花眼微眯,毫无困意。

  “根本没必要啊,如果说读研的目的是工作,我现在的工作已经非常好。钊哥,我这么说,你能理解我吗?”

  祁钊轻轻挠了岑康宁的下巴一下,说:“理解。”

  是他自己想当然了。

  他以为失去保研机会以后的岑康宁会很遗憾。

  下意识地,祁钊想替岑康宁弥补这个遗憾。他却从没想过,遗憾当然有,但岑康宁完全没有想要弥补的意思。

  “理解就好,刚刚吓死我了,你是不知道刚刚一打开箱子看到那些书,我脑袋嗡的一下,瞬间就大了。”

  岑康宁很夸张地形容着方才的场景,语气带着几分自己都控制不住地撒娇:

  “现在脑子还在疼,你害的,你给我揉揉。”

  祁钊:“……”

  没办法,这个锅的完全没有办法甩给别人,的确是他的错。

  祁钊只能知错就改,开始任劳任怨给岑康宁按摩着脑袋。

  他按摩的没什么章法,好在是力度适中,而且绝对的任劳任怨,不会按一会儿就停。于是岑康宁很快沉浸其中,不自觉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好奇怪,为什么我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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