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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岑康宁有些郁闷,也有点难为情。

  祁钊却习以为常的模样:“猫被摸地舒服以后就是这样的。”

  第一次听到那只橘白流浪猫在呼噜。

  祁钊还以为它在生病。

  问了医生才知道,原来猫只是觉得舒服安心。虽然很快呼噜了几声后,猫就不太耐烦了,就像现在的岑康宁一样,分明方才还眯起眼睛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转眼的功夫炸了毛——

  “才不是猫,我是180大帅哥!”

  祁钊:“你180?”

  岑小猫凶巴巴:“怎么,不允许四舍五入啊?178四舍五入就是180。”

  祁钊:“哦,那我就是190。”

  岑康宁:“……”撒谎,你分明是187.45!

  奇怪,为什么他还记得这个数字?

  却没有功夫来得及细究,因为很快,有人按摩着按摩着,就忽然开始叫他“宝宝”,一声比一声低,一声比一声近。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垂处。

  修长的手指不再仅仅满足于头顶。

  才刚刚穿好的衣服,不知不觉扣子就被解开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个其实一直没有安静下来的玩意儿,又开始试探地顶着岑康宁。

  “……”

  灯还亮着,岑康宁感到呼吸急促的同时,又有些恼羞成怒。

  “不是刚刚才?”

  “不够的。”

  祁钊说,他顿了下,又看着皮肤泛着粉白色的岑康宁补充说明:“昨天我收到了安德鲁的回信。”

  “安德鲁是谁?”

  “斯坦福的一位人类行为学家,我给你分享过他的论文。”

  “论文……”说起论文岑康宁好像忽然有了印象,他恍然大悟:“是不是就是那个说成年人一周要有一次性/生活的那个?”

  祁钊说:“是。”

  岑康宁窒息了片刻后,追问:“他又跟你说什么了?”

  祁钊一边把人拉回自己怀里,一边说:“准确来说,是我对他的论文结论提出了质疑,而他回应了我的质疑。”

  “……”

  岑康宁现在已经说不太出话了,因为他怕自己一张嘴的话,有一些声音就会不受控制地跑出来。

  在两人的关系中,岑康宁一直避免这样的场景。

  虽然说偶尔还是会忍不住。

  可至少不能是一开始。

  不过哪怕岑康宁不开口,他的眼神也说出了他此刻的疑问。

  那便是——

  你质疑什么了?

  祁钊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断断续续回答了岑康宁的问题。

  “我说,身体正常的成年男性一周一次并不合理。”

  “安德鲁回信反驳我。”

  “我就礼貌地问他,是不是单身?”

  “……然后他怎么回你?”

  “他骂我。”

  “该骂。”

  第二天一大早刚起床就收到最新协议的岑康宁表示,祁钊这骂挨的属实不亏。如果他是安德鲁,恐怕光发邮件骂一顿他还不够,非得登报辱骂才行。

  毕竟——

  谁家好人能要求一周七次啊?!

  岑康宁越看新协议越生气,气到连麦麦脆汁鸡也不想吃,简直想把这份新协议直接原地销毁。可以想象的到安德鲁假如真的是单身的话,收到祁钊的邮件该有多生气。

  真是的,本来单身就烦。

  然而真正销毁前。

  一个清晰无比的画面蓦地出现在岑康宁眼前。

  那会儿已经是深夜的后半段,卧室里的灯全灭了,黑暗的房间里只有祁钊手中笔记本电脑的背景光亮起。

  微弱的光线打在那张英俊非凡的脸上,愈发显得祁教授睫毛修长,眼神深邃。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祁钊正在修改协议。

  从岑康宁的角度,正好可以瞥见他认真的神情,以及唇角微微弯起的弧度——

  祁教授看起来竟然比那天在食堂里解出题目还要开心。

  岑康宁感到震惊的同时,很后知后觉地,产生了一些不太一样的想法。

  他在想。

  有没有一种可能,祁钊也是有点儿喜欢自己的?

  就像喜欢阿黛尔·伯德一样。

  岑康宁头昏脑涨,没敢多想。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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