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底是没有销毁那份协议。
他打算就协议的内容同祁钊再度协商,一周七天当然不行,只有周五晚上也的确太少。两人在这件事上产生分歧,显然需要一定的时间沟通,随后各自妥协。
不过还没等沟通出个结果。
伴随着九月的第二场小雨,另一件事接踵而至,打乱了岑康宁原有的计划安排。
闷热的傍晚。
他收到刘海俐的电话。
“小岑。”
“阿姨?”
岑康宁正在打游戏,认出刘海俐的声音后果断给电脑按了静音……
刘海俐的声音于是变得清晰。
“是我,我寄过去的快递你收到了吗?”刘海俐说。
“快递?什么快递?”
岑康宁最近的确收了几个快递,不过都还没来得及拆,都摆放在次卧里。
刘海俐不满地道:“怎么回事,上午不是都显示签收了吗?”
岑康宁想了想:“您稍等,我上午的确签收了一个快递,不过还没来得及打开。”
说罢岑康宁起身在快递箱里一番寻找,很快找到了一个很小的包裹。
仔细一看的确不属于他自己买的。
“阿姨,我找到了。”
说着岑康宁打开快递箱。
刘海俐:“行,你收到就好,过两天去老头子的寿宴,记得把东西带好,最好能往祁未言身上贴。”
岑康宁:“啊这……”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中的黄符,一时分不清刘阿姨是想害祁未言,还是想害自己。
第65章
电话那头,刘海俐的“教学”仍在继续。
“你就偷偷地贴,不会有人看到的。”
“实在找不到机会的话,把它烧成灰,倒进姓祁的杯子里也行。”
“他喜欢喝红酒,倒红酒杯里被喝下去的概率会高。”
岑康宁:“……”
这真的不是在犯罪吗?
挂断电话以后,岑康宁反复看着手中画着奇怪线条的黄符,不无疑惑地猜测道。
岑康宁其实不太信这些东西。
但他敢保证,这玩意烧成灰以后喝进肚子里绝对会出问题。
至少可以让祁院长拉肚子到明年。
这得多恨?
想到这里岑康宁手一抖,那张轻飘飘的黄符瞬间就被他扔进了马桶里。
随后哗啦一声——
他面无表情地按下冲水键。
—
岑康宁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告诉祁钊,祁教授最近正忙着带学生,据李明玉说,课题组这学期新来了五个人。
两个研究生两个博士还有一个博后。
岑康宁想想就觉得头大,祁钊竟然还要挨个带。
他也跟郭振打听过:“振哥,你们硕博士入学以后都是导师手把手带的吗?”
郭振隔了好一会儿给他回消息:“怎么可能,有师兄带都不错了。”
岑康宁:“好吧。”
郭振意识到什么,问他:“怎么,你老公都亲自上手带啊?”
“嗯。”
岑康宁想起这两天祁钊眼眶下的黑眼圈,不无心疼地道。
“啧啧,还得是我钊哥啊!不愧是我偶像!”
郭振对偶像一番大肆夸奖后,说:“自己带也有好处,想想看最厉害的老师亲自带你,少走多少弯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岑康宁说:“我知道。”
所以对这件事他虽然心疼,但从没出言阻止过。
因为他知道这是祁钊热爱的事业,无论多辛苦他都不会放弃。
不过还是心疼。
所以黄符这种小事儿,岑康宁就不想再告诉祁钊,让祁钊操心了。
但黄符可以冲马桶。
寿宴却不能不参加。
早在两周前,岑康宁就答应了刘海俐陪同祁钊一起出席祁钊爷爷寿宴的要求。
可当时的岑康宁并不知道,原来祁钊的爷爷就是祁老。
那位大名鼎鼎的医学界泰斗。
两三年前经常在新闻联播里出现的人物。
直到电话里刘海俐说出祁未言三个字。岑康宁才想到,祁未言,祁院长——
不就是祁老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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