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屁股开花。”
沈新月意外发现,她妈喜欢转圈原来是遗传外婆!
老太太偏心得很,没等她找到笤帚,沈新月蹦跶跑走。
她的视频号每天都更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就拍拍剪剪,新号平台有扶持还有很多激励计划,流量不错,几天下来后台竟然也有一百多块钱了。
沈新月不指望这个暴富,就是玩,说是转移注意力也好,兴趣也好,都行。
不过迄今为止,播放量最高的还是最初那条伤感视频。
江启明说她运气好,类似的伤感视频很多人在发,但流量完全是玄学。
于是沈新月另创了个号,专门拍这种。
芭蕉树、荷花、屋檐下的雨,晾衣绳上随风飘摆的白裙子,潺潺的小河水,每天回家那条开满野花的小路……
都是她生活中很常见的东西,但场景固定放大再搭配音乐,就具备一种神奇魔力,让偶然刷到视频的观者们心灵奇异安静下来。
只是江有盈还没回来。
池塘里的荷花开了一茬又一茬,小院里的客人来了又走,雨下过几场,瓜田里的瓜也熟透……
沈新月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让江启明问了刘武,刘武反问“没在秀坪”?
八成是装的。
好几次,沈新月去镇上寄荷花,想偷偷跑去星星门窗店,看能不能遇到她,可见面以后该说些什么呢。
闹得太难看了。
这天下午,沈新月又去了荷塘,她闲来无事喜欢到亭子里躺着,亭是有名字的,但只有为数不少的人知道。
左数第三根柱子最上面有行小字。
——“新月亭,谷雨江有盈立。”
沈新月也买了云台固定手机,这样可以保证画面更稳,塘里开出了一朵并蒂莲,她舍不得采,每天都来看,用荷叶挡着,担心被人发现偷摘去。
“我的并蒂莲今天也还在呢!”沈新月嘀嘀咕咕,拍的时候就想好字幕了——直接把这句打上去。
评论区好多人对着并蒂莲许愿:
[希望我们能长长久久。]
[希望我爱的人能回到我身边。]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与你像两瓣芙蕖并绽枝头,并蒂莲蓬。]
……
每次刷到这样的评论,她心里毛绒绒热烘烘,好像有只小猫在咕噜踩奶。
不知道那个逃跑的家伙有没有在偷偷刷她视频。
那么大一片天,装进小小的手机屏幕,仔细可以看到风追赶云朵奔跑。
近前,绿的艳,红的娇,夏日盎然,日光欢喜。
猝不及防,镜头捕捉到一片淡蓝衣角,女人长发柔顺披散双肩,静立在藕荷深处。
沈新月呼吸骤停。
风过,满池碧叶簌簌摇晃,水波漾漾,也吹乱她头发。
她伸手拂了一下,想了想,大概也觉得麻烦,随身的大包里摸出个鲨鱼夹,三下五除二,利落将长发盘起。
如此,沈新月可以确定自己不是出现幻觉。
她的蓝色上衣是轻盈的绵绸质地,裙裤宽宽大大,布鞋刺绣精美,风格舒适随性很适合她。
她也瘦了,瘦好多,细长骨架支撑衣物,像盏风里的绛纱灯笼,轻逸婀娜。
她缓缓走来,由远至近,沈新月垂下发酸的手臂。
有多久没见了,五天,十天,不止。
整整十五天,半个月。
默然对视,久久不语,心中万般思念,涌至喉头却哽咽,沈新月侧身擦了下眼睛。
“好久不见。”江有盈轻轻笑了两声,“娇嘟嘟大小姐。”
不想在特别的重逢时刻没出息哭鼻子,沈新月睁大眼让风吹干泪,深吸气,调整呼吸。
“你回来了。”
风掀起荷叶背面青白色经络,涟漪撞碎水面倒映的白云,她鬓边碎发扫拂面颊,垂眼轻轻“嗯”了声,“在拍视频吗?”
沈新月点头,“两个号加起来,连着打赏有七八百块钱了。”不知该说是高产还是无聊,她发了三十多条视频。
“真厉害。”江有盈笑道。
沈新月自己也觉得,用力点头,忽然就想到要对她说的话了。
“你离开这段时间外婆每天都在想你,一直念叨着,盼望你回来。我也一直在好好干活,浇花扫地,接待客人,洗晒床单,还学了好多新菜,尝试过……”
“嘟嘟。”江有盈打断她。
沈新月抿唇,低头,荷影在脚尖摇晃。
“我一直在想你那天说的话。”
她声音很轻,音调平和缓慢,有淡淡的砂砾感,听在耳朵里酥酥的,痒。
沈新月一下害怕地揪住了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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