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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倦元嘉也提,据说是一顿能吃两头烤乳猪的饵人。

  桌上扇骨似乎也是按饵人的秘方所做,倦元嘉闲来无事,撕了纸条在上边写吃后感。

  太硬。

  崩牙。

  看来祖师姐是硬骨头。

  差点忘了她现在全身都硬。

  ……

  这都什么和什么。

  明菁看了两眼,主君的字如其人,乍看飘摇,骨却坚硬。

  不像明菁,即便为了争夺主君之位什么都力求完美,唯独在这方面难以精进,字还没有明瑕写的好看。

  好在她也不是法修,不需要为了符箓的美观劳心劳力,基础的符箓能用便可。

  明菁一入内,侍女们都离开了。

  晨起她还能与倦元嘉躺一块,这会只是坐在榻边端详道侣的模样。

  还是倦元嘉忍不住,睁开眼问:“她们找你做什么?”

  族中的长老最爱教训人,倦元嘉的嬉皮笑脸是那群老头老太太瞪眼的最佳反馈,明菁不一样。

  很多时候,不止倦元嘉,旁人都有种明菁像是倦家特地找回来的压制纨绔主君的……童养媳。

  但倦元嘉不纨绔,也不是不学无术。

  明菁是比她年长,好歹也是明家人,没什么身份尊卑。

  明菁把她的被角掖好,捡起倦元嘉掉在地上的话本,“叮嘱我不可泄露你的修为。”

  “就这个?”倦元嘉的珍藏多半是祖师姐和丁衔笛送的,道院内最爱看风花雪月的是丹修,不少丹修研习话本,就是为了做出虚构的丹药。

  “还有……”

  明菁扫过话本露骨的叠影,目光有些深沉,“让我尽快把修为还给你。”

  倦元嘉:“他们说得比唱得好听,怎么不开课教授你家族法术。”

  躺在榻上的法修衣冠不整,让明瑕脸红的痕迹在倦元嘉眼里是明菁欲望的佐证,她让侍女送了不少松信,留着存证。

  后来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修为尽失,可以用一滴都没有来形容,还不如当年道院倒数的丁衔笛。

  松信也得明菁的灵力才能打开。

  主君郁闷,翻了个身。

  “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明菁是个剑修,哪怕天极道院也有剑法双学的修士,目前也没有特别出类拔萃的。

  丁衔笛符箓学得不错,但她都走到练翅阁了,也不是个正统修士。

  这方面得看万年前那群老不死。

  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明菁望着倦元嘉的侧影,问:“你希望我留在这里研习术法,还是与你一同去外边?”

  倦元嘉又翻了回t来,“这是何意?”

  她眼神含着倦怠,看人也不直勾勾盯着,很快垂眸,锦被随着呼吸起伏。

  明菁忽忆起深夜翻滚的红浪,偏头道:“你说想出去玩几日。”

  倦元嘉:“你会玩吗?”

  这些年她们最轻松的便是缅州那几日,后来谁都命运裹挟,挣扎到这个未来,还是没能凑齐那夜的人。

  丁衔笛未醒,游扶泠失踪,梅池久留西海,祖师姐随她而去。

  倦元嘉在钱财上支援了道院重建,却没有去看看的心情。

  明菁摇头,“小瑕说可以学。”

  “年幼时我与她为了灵石参加过族中的纸鸢大赛。”

  失忆前的明菁不怎么提起从前,她在外装得柔和,离开道院后装也不装。

  很多时候倦元嘉也觉得此人不通情爱,自己倾心也有些莫名。

  但很多时候她看明菁晨起练剑,又觉得人多少是需要这种赏心悦目的。

  不同于倦元嘉长袖善舞,明菁更适合出任务,她与游扶泠一样,喜欢用行动做决定。

  被子里温暖,边上的香炉冒出袅袅的青烟,倦元嘉侧着脸看着端坐在身侧的剑修,问:“所以赢了吗?”

  明菁摇头,“我从未放过纸鸢,小瑕也是。”

  她们的母亲太早出事,就算是分家的孩子,也要自己讨生活。

  孩童时期的玩乐太少,想的是怎么应付饥一顿饱一顿,慰劳母亲的钱财够用到哪一日。

  明明是修真世家的孩子,却过得和凡人的乞儿没什么区别。

  那时候明菁就懂了,众生平等的终生不包括她这样的,她不往上爬,妹妹和母亲都会死去。

  “不用猜就知道。”

  倦元嘉毫不意外,她和明菁不同,不做主君也备受宠爱。

  父母去得早也有族老看顾,倦家惜才,更欣赏恣意的孩子,她的讨喜远超想象。

  明菁低着头,窗外已是傍晚的天色,矿灯随着渐暗的天色亮起。

  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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