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他的视角看,她裸、露的地方被水都泡皱了,浑圆之下两条笔直的细腿,该瘦的地方瘦,该肉的地方肉,长得特别乖。其实,林也也清醒了过来。但男人的清醒和女人的清醒显然不太一样。他想到的是,家里没有套,确实不应该折腾她。
等林也彻底冷静下来,把自己收拾干净走下楼,他看到客厅里电视机开着,宋鹿已经换了睡衣,肩膀上垫着一条白毛巾,双脚撑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
桃姨站在宋鹿身后,拿着一台吹风机正在给宋鹿吹披散在肩上的头发。桃姨抓起一片头发,吹得慢条斯理,时不时抬起头,和宋鹿一起看电视屏幕里播放的武侠片。
林也坐到电脑前。宋鹿蜷着身体目不斜视地看电视,却往林也坐的反方向扳了扳身体,根本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客厅里没有人说话,桃姨觉得气氛有点怪。而且,先生和太太脸色很怪,都特别红,连脖子和手都红,像是生病了。
桃姨陪宋鹿熬到晚上十二点,宋鹿几次让她去睡觉,她都不肯。直到林也一声令下,桃姨没有反驳地就回房去睡觉了。宋鹿还是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频道里播什么她就看什么,也不换频道,连央视新闻回播也看。
林也忍不住问她:“还不去睡?”
宋鹿依然把头搁在膝盖上,“再看一会儿。不困。”她受不住林也的打量,就放下腿跑去厨房,打开冰箱的门,借着找东西吃的机会避开他的琢磨。她今天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喝了不少酒,现在胃里湿漉漉。但这个家里显然没有剩菜,她只挖出一罐没开封的橘子酱。
宋鹿扭了一下果酱盖头,尝试几次打不开。她发现这个家里就没什么她能驯服的。林也走过来,替他开果酱瓶盖,随口问:“要勺子吗?”
宋鹿抱住果酱就往客厅跑。林也心想,他们再亲密的事都做了,现在却不敢和他说话。宋鹿重新捂进沙发里。她不需要勺子,就用食指挑着果酱吃。她嘬第一口果酱的时候就“嘶”一声,嘴里被林也咬破了好多地方,挂上糖就疼。她慢慢地舔指尖上的橘皮酱。
林也又工作了很久。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他有点坐不住了,都记不清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他算是看出来了,宋鹿是绷着一根神经不肯松懈下来,强熬着不睡觉,只要她不睡觉,今天的所有事都不算过去。可他想让她过去。所以,接下来他就只需要考虑一个问题。
他要怎么把她哄睡觉?
第50章 Chapter50哄睡。
宋鹿一整晚都没睡。
她缩在长条皮质沙发的最边上,看掉了四部电影和新闻回播。每隔几分钟,她就翘起食指轻轻刮一层橘子酱放在嘴里。等露台那边泛起鱼白肚,果酱罐子已经空了,空罐子和盖子一起朝天放在茶几上。
一开始,她觉得是她陪林也这个工作狂工作了一晚上。到最后,看到他略显无奈地睃她,她才意识倒是林也陪她看了一晚上电影。他有书房不用非要在客厅办公大概也是为了看住她。她知道他是好心,但因为昨天在浴缸里的事,她总觉得他陪她的动机不那么单纯。
宋鹿身体特别疲乏,但精神却被一根筋吊起来。她到底要拿自己怎么办?这个问题困扰着她,让她像是上了发条的胡桃夹子不停在原地打转。她舍不得让昨天就这样过去,仿佛过去了,就是接受了所有。
手机已经充满电。宋鹿时不时扫上一眼群里的消息,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去看教练发布夏训报道事宜。队友们接龙回复“收到”。一想到他们已经不是队友,她心里就泛酸,吮吸喉咙口的苦涩,一次次按灭手机屏幕,眸子里的反光也随之被熄灭。
这个晚上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多亏了大数据计算,宋鹿总是被迫接收关于“申港纳妾门”的各种消息推送。这晚她发现自己上微博热搜了。整个发现的过程比较曲折。
热搜标题是“民间Sherry米”。这个女明星的名字让宋鹿自然而然联想到坐在她对面的林也。雨点暗示过,两人可能生过一个孩子。她忍不住点进热搜看,结果发现这个民间Sherry米是她自己。
网友挖出挂在射运中心网站上某次活动的运动员集体照,截图说她长得像女明星Sherry米,还顺便提了一嘴横幅事件。这话题被炒到热搜头条是因为女明星的红黑粉在网上吵起来了。粉丝说“什么外围女也来蹭我家米姐的热度”。黑粉说“你们米姐都凉到没戏拍跑到美国生孩子了”。
一来二去,这话题就在网上标红了,热度一路攀升,直到被宋鹿看到。普通人被卷进名人间的高端局只能自认倒霉。她一晚上被网友骂惨了,但因为心已经被更惨痛的事一剖为二,这点小伤小痛根本算不上什么。
宋鹿看了小半夜,下半夜,热搜突然消失了,搜索关键词也只能搜到刚发布不久的评论,热度一下子降到冰
点。她又是大海捞针翻网友评论才知道,女明星的公关公司下场了,说是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个“别有用心之人”,撇头,扫一眼正在活动头颈的林也,她眼眸深邃,任凭思绪漫出脑袋灵魂飞出身体。林也正好抬头,两人目光从昨晚浴室出来第一次接上,他问:“你饿吗?”
宋鹿的脑袋违背自我意志地自己点了点。
林也去了一趟厨房,随之响起炉子起火和“滋滋”的油煎声。他走回来,端出两个浅口盘,把一个盘子放到宋鹿面前。两个盘子各放一块烤过的吐司和一个糖心荷包蛋,蛋上撒着雪白的盐粒和黑色的胡椒,还有一把不锈钢叉子横在盘子上。
宋鹿跪到茶几前,闷声不响地吃东西。她用叉子破开蛋黄,橙黄的液体浸润吐司。她低下头咬一口焦脆的吐司,麦香盈腔的同时,眉头骤然一锁,“哎哟”了一声。
林也抬起黑眸,很是不悦地问:“干什么?”
宋鹿极快地把吐司一扫而光,身体力行表示自己不是嫌弃,然后,小声嘬一声:“不难吃。就是嘴巴里长东西了。”
林也低下身,熟门熟路从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