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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着这样的铺垫,在股市和圈子内倒也没有引起极为强烈的动荡。

  早上九点。

  因着昨晚下过雨的缘故,今天的天空依旧是阴云笼罩,低沉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时越身着一套黑色羊绒大衣,神情冷漠,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可眉目间流露出的矜贵和疏离让周围的人下意识低下了头,原本存着想上前搭话的人也止住了步伐。

  他的身侧站着许浣溪,一袭黑色长裙衬得她纤细而又庄重。她站在人群的后围,看着方舒然在门厅的入口位置迎接宾客,一如她当时和时越一样。

  昨晚,在收到方舒然父亲去世的消息后,许浣溪先是不可置信地微瞪大双眼,想起白天时越谈及他父亲病重的消息,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没想到这么快就

  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方舒然的时候,时越的消息却是在十分钟后发了过来。

  “方舒然父亲去世,明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参加葬礼?”

  时越几乎是在事情发生的几分钟后就收到了情报。时家和方家虽是缠斗了几十年的宿敌,但是明上的面子还是要说得过去。

  他本来想着不出席,将礼随到即可。

  忽而转念一想,许浣溪有可能会出席,那岂不是又有了可以和她见面的机会。

  况且两人一起出席,也能防止她对方舒然的圣母心突然泛滥,生出什么旁的不该有的情意。

  而对于许浣溪来说,她最近在躲方舒然,但人家却是第一时间将这种事情告知于她,于情于理都应该去参加葬礼。而和时越在一起,万一人家秋后算账,时越应该也能保得住她。

  所以许浣溪自然答应下来。

  她和时越顺着人群一个一个走向告别厅,直到来到方舒然的面前。

  时越对待方舒然的情绪依旧淡漠,只说了一句:“节哀。”

  方舒然微微颔首,“你们来了。”

  “学长,节哀顺变。”许浣溪轻声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说完,忽而想起当时时沛的葬礼,方舒然也对她说了同样的话。

  只是他后面还有一句“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许浣溪只觉得恍若隔世,这句话是无论如何没法对他说出口了。

  方舒然的表情平静,看不出什么过度悲伤的情绪。只是他的声音略有沙哑,眼中是强压下去的浓浓疲惫与隐忍。

  他低声回应:“谢谢。”

  两个人几乎没再有什么交流,时越却仍旧微眯起了眼,下颌线绷紧,眉间略过一抹不悦。

  第56章 哑谜你算个什么东西,还妄图和她结婚……

  黑裙随步伐轻轻摆动,许浣溪跟着时越走进告别厅。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一位女士显然承受着极大的悲痛,低头轻轻抽泣着,引得周围的人都在温言安慰。

  见许浣溪的视线放在那人身上,时越解释道:“那是方舒然的母亲。”

  方夫人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仿若下一秒就要哭到晕过去。许浣溪喃喃道:“看来二位真是感情甚笃呢。”

  谁料,时越冷笑了一声,缓缓道:“这么多年,她为了儿子,手上沾的血可不少。”

  许浣溪一怔,然后听他继续说道:“方老爷子在外的风流韵事那么多,结果私生子全都胎死腹中。”

  这样看来,这些悲痛的泪水究竟有几分是真心的呢?

  恐怕掩在黑色手帕下的方母,此时才是心里最痛快的那一位吧。

  这种事情在豪门世家倒也不算是什么新奇的事情,却让许浣溪无端联想起在时沛的葬礼上,带着私生子来大闹现场的事情。

  因为和自己没太大的关系,她倒是也没怎么上心过,不知后续到底如何了。

  整个葬礼的流程肃穆而又安静。人群中央的方舒然和母亲的悲痛形成了极致的反差,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有条不紊地操办着整场葬礼。

  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站姿不动,许浣溪的腿肚开始酸涩。好在终于捱完了这漫长的流程,宾客开始缓慢向外走去。

  许浣溪来的时候是自己驾车,所以当时越隐晦地提出要不要一起同行的话语后,几乎是下意识就拒绝了,两个人就此分道扬镳。

  被拒绝后的时越显然不怎么高兴,尤其是在看见陈家兄妹后,一张脸更是阴沉到了极致。

  陈落姝仍像是之前那样,见到时越的时候脸颊会变得微红。

  她小声叫住从她身侧目不斜视走过的时越,“时越,你稍等一会儿好吗?我有话想对你讲。”

  时越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未给她。

  陈落姝着急了,便道:“是和许浣溪有关。”

  这下,他的脚步才微微顿住,静静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

  和想要在葬礼见到许浣溪的时越相同,陈落姝知道自己也只能在这样的场合见到他。

  她咽下一口口水,上前一步道:“方舒然可能会娶许浣溪。”

  *

  另一边,许浣溪刚从大门走出,同样也是被一道声音叫住。

  她转过头,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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