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看,里面竟是本残破的账本,泛黄的纸页上用西域文字记载着:"三月十五,十车西域香料入皇陵,内藏蛊虫三百瓮"。更令人心惊的是,每笔交易记录旁都盖着半朵莲花的火漆印,与吴应熊幕僚的密信印记完全相同。
地道突然剧烈摇晃。张小帅抬头,看见头顶的砖石开始坠落。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赵承嗣的狞笑:"张小帅,皇陵地宫的机关已经启动,你以为逃得掉?"千钧一发之际,他发现墙壁上刻着的北斗七星图——与双鱼玉佩内侧的暗纹严丝合缝。
当他将玉佩按在星图中心,整面墙壁轰然翻转。刺眼的光亮中,他看见惊人的画面:镇国公府密室里,陆明远正将完整的双鱼玉佩嵌入青铜祭坛,祭坛上排列着七具穿着红衣的女尸,她们脖颈的螺旋伤口还在渗血。而在祭坛后方,巨大的机械装置正在运转,齿轮咬合声中,皇陵方向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
"原来'搬山计划'是要..."张小帅的低语被爆炸声吞没。地道开始坍塌,他抱着账本拼命狂奔。当他终于从城郊的枯井爬出时,长安已陷入火海。靖王的黑甲军与北镇抚司缇骑在街头激战,箭矢划破夜空,像极了胭脂巷女尸手中散落的海棠花瓣。
"张头儿!"陈阿七的怒吼传来。满身是血的汉子挥舞着铁链锤,在火光中劈开一条血路。林妙音紧随其后,手中的磁石机关经过改良,此刻正发出诡异的蓝光。"皇陵地宫的第七道石门已经打开,"她将一卷图纸塞进张小帅手中,"这是破解机关的关键,但我们需要完整的双鱼玉佩..."
话音未落,赵承嗣的绣春刀突然从斜刺里劈来。张小帅侧身避开,刀刃削断他一缕头发。"想要玉佩?"赵承嗣举起手中的完整玉佩,莲花纹路在火光中妖异流转,"来皇陵地宫拿!不过奉劝你,别以为有靖王撑腰就能翻天——整个朝廷,都是镇国公的棋盘!"
当赵承嗣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张小帅握紧手中的残片和账本。远处,皇陵方向腾起的浓烟遮蔽了月光,古老的建筑在轰鸣声中震颤。他知道,这场始于胭脂巷的血色迷局,终将在双鱼玉佩合璧之时迎来终章。而他,这个被命运推上风口浪尖的小旗,早已做好用性命撕开黑暗的准备——哪怕前方是镇国公府布下的天罗地网,哪怕要面对整个朝廷的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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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的废墟上,破碎的泥塑神像俯瞰着这场权力的厮杀。月光再次穿透云层,照亮张小帅坚毅的脸庞。他将账本塞进陈阿七手中,转身望向皇陵方向:"走,是时候让真相见见光了。"而在镇国公府的密室里,陆明远望着手中的双鱼玉佩,嘴角勾起阴鸷的笑:"张小帅,你以为这就是全部?真正的杀招,现在才开始。"
三更迷局
梆子声穿透城隍庙破败的窗棂,在空旷的大殿里激起阵阵回响。远处传来的更鼓声沉闷而悠长,如同催命的丧钟,一下又一下,敲在张小帅的心坎上。他蜷缩在斑驳的神龛阴影中,怀中的双鱼玉佩残片泛着丝丝凉意,内侧的暗纹在月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宛如神秘的符咒,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夜,漆黑如墨,只有几缕月光艰难地穿透残破的瓦片,洒落在布满蛛网的神像上。张小帅小心翼翼地展开手中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记录着关键线索——药商死前见的最后一人,是吴千户的幕僚。这短短一行字,仿佛一把钥匙,隐隐指向更深层的阴谋。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白日里那具七窍流血的尸体,那诡异的死状,还有指甲缝里发现的细铜丝,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张百户,别来无恙啊。”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死寂。张小帅浑身一震,迅速握紧绣春刀,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赵承嗣带着一队缇骑缓缓步入庙内,蟒纹飞鱼服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腰间的鎏金鸾带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十二枚吞口折射出森冷的光芒。
“赵承嗣,你深夜带人围堵于此,是何用意?”张小帅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沉声道。
“何用意?”赵承嗣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讥讽,“御史台弹劾你杀害证人,意图谋反,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张某,你还有何话说?” 他挥了挥手,缇骑们立刻呈扇形散开,将张小帅团团围住,绣春刀出鞘的声音在寂静的庙里格外刺耳。
张小帅心中一紧,却仍保持着镇定:“赵千户,空口无凭就想定我罪名?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你们精心设计的圈套罢了。” 他想起了胭脂巷的命案,那些离奇死亡的女子,还有背后若隐若现的莲花标记;想起了兵器坊里藏着蛊虫的铜料,以及周伯临终前的警告。这一切,都昭示着这场阴谋的庞大与复杂。
“死到临头还嘴硬!”赵承嗣脸色一沉,猛地抽出绣春刀,“给我拿下!”
缇骑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张小帅大喝一声,挥刀迎敌。刀刃相交,火星四溅。他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左挡右杀,暂时抵挡住了敌人的攻势。但对方人多势众,且个个训练有素,渐渐的,张小帅开始有些力不从心,身上也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头儿,我来助你!” 陈阿七的怒吼声响起,紧接着,他挥舞着铁链锤,如同一头猛虎般冲进庙内。铁链锤横扫千军,瞬间将几名缇骑砸得倒飞出去。
“阿七!”张小帅心中一喜,士气大振。两人背靠背,相互配合,与缇骑们展开了激烈的拼杀。陈阿七的铁链锤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能逼退敌人;张小帅的绣春刀则灵活多变,专找敌人的破绽攻击。
赵承嗣见状,脸色愈发阴沉:“好啊,竟然还有帮手。不过,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青铜铃铛,用力摇晃起来。顿时,一阵诡异的声响在庙内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张小帅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耳边仿佛有无数蛊虫在鸣叫。他知道,这是赵承嗣在施展蛊术。危急时刻,他摸出怀中的双鱼玉佩残片,玉佩突然发出一道微弱的光芒,驱散了部分蛊虫的影响。他强忍着不适,大声喊道:“阿七,捂住耳朵,别听那铃声!”
陈阿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赶紧用手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