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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回答?你不喜欢我这样摸它,还是不喜欢它和我亲近?”

  “你不准说话……不准问……哈…不准这样!”

  他的指甲轻轻挠了一下,慢条斯理地划拨着。

  灯光昏黄摇曳。

  床帏上两道影子交叠,在寂静的夜晚中,流出隐约的声响。

  “不准哪样?”沈昼我行我素,语调沉稳,“这样不行?”

  华灯:“不……”

  沈昼:“那这样?”

  采撷芭蕉的人充满怜惜,却绝对称不上温柔。

  雨水顺着指骨流下,他的手指被芭蕉叶彻底裹住,奇异的感觉哪怕是他也有一瞬失神。

  怎么会这么软,这么——

  “不行……沈昼……”

  少女整个人都变成一团棉。

  她好像不喜欢他这样扰乱芭蕉叶,脸颊汗湿地哭哭唧唧。

  “这个时候可以不叫我名字。”他若有似无地叹息了声。

  “唔?”下颌抵着的脑袋动了下,他知道华灯正在抬头看他,然而他没有回答。

  她以为喊出他的名字,就能抓住救命稻草。可其实他只想更用力,用力欺负得她更狠些。

  恶劣的想法在心底蠢蠢欲动,他不动声色,拍着她的背安抚:“别担心,我会让你舒服的。”

  华灯低低地啜泣一声。

  沈昼心情愉悦地感受着她的反应。

  他想知道怎样能让她更快乐,怎样能让她哭得更凶。

  但好像不论他如何逗弄,她都能乖乖受着,即便快要达到极限,变得一塌糊涂。

  沈昼低声笑道:“它好像很喜欢我的手。”

  像刚出生的小猫,遇到人的手指只会懵懂地舔蹭上来,乞求更多滋润。

  真可爱。

  他故意逗弄着,把这猫儿耍得团团转,而它全然不知。

  风声仍未停歇。

  华灯半阖着眼,已经顾不上去擦眼角沁出的泪。

  床帏一角随风掠起,隐隐可窥见其中形貌。偏偏沈昼不再出声,华灯也只好压抑着出声的冲动。

  但这份沉默,只会让其他感知变得更加清晰。

  她已经无法描述自己现在的状态,说不清是想要快点结束,还是更深地沉沦其中。

  院外疾风骤雨,忽起忽落。

  男人伸手摘落一叶芭蕉,粗粝的厚茧磨过枝叶,芭蕉蜷缩着,在雨中瑟瑟发抖。

  她忍不住抽噎两声。

  一只手从背后越来,抚摸她的脸。沈昼问:“为什么不叫?”

  华灯咬住牙关不说话。

  沈昼说:“我设了结界,没人会听到。”

  华灯摇头,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见。

  沈昼感受到了,但那只手没有撤开,而是直接撬开她的嘴,命令她:“叫出来,不许忍。”

  牙关被迫松开,华灯难以抑制地叫出了声。

  沈昼仿佛满意了,手背揉了下她的脸,带着夸赞的语气:“对,就这样,让我知道你在快乐。”

  华灯失神的双眼蒙住一层薄雾,她模糊地看到沈昼的样子,突然发觉她从前似乎并没有那么了解他。

  过于强大的力量,让他学会了收敛克制,好像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样子。

  此刻她终于明白地感受到,沈昼身上透出来的气息,究竟多么富有侵略性。无孔不入、无处不占,将她牢牢束缚,不留一丝缝隙。

  如此恐怖,又如此诱她接近。

  她眨了眨眼,泪水掉下两滴,让她更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脸。

  红绸遮盖他漆黑的眸,她猜不出他的情绪。

  她突然后悔蒙上这双眼睛。

  他现在会是什么样?那双向来波澜不惊的眼,是否会多出几丝波动?

  他是否也会看着她,逐渐变得像她一样?

  好奇战胜了羞赧,她顺从心意,去勾弄沈昼脑后的绑结,然而这一举动很快被制止。

  “你又不听话。”男人捉住她的手,揉捏她柔软的指腹,语气难辨喜怒。

  窗外寒风卷过,春水潺潺不休。

  水渍渗透窗柩和门缝,缠缠绵绵流了一地,连床铺都被打湿,沿着粉嫩的衣衫蜿蜒流落。

  少女无助的呜咽,男人压抑的喘声,都在这间密闭的屋子里一浪盖过一浪。

  忽然,声音停了下来。

  华灯迷蒙地仰起脑袋,仿若催促:“嗯?”

  为什么不继续了?

  男人唇角一勾,微微侧首,似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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