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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顶着他的目光,认真地为他按揉穴位,模样很是努力。

  沈昼笑了出来,按下她的手:“不疼了。”

  华灯不信:“真的吗?”

  沈昼说:“真的,本来也不是很疼。”

  华灯这才松了口气:“你以后头疼都可以找我,这方面我可有经验了。”

  沈昼看了看她,抬手往她头顶一敲,在她的痛呼声中笑道:“这种经验?”

  华灯:“……你别躲!让我打回去!”

  沈昼捉着她的手腕放声大笑。

  华灯打不到,改为踢他,朝他小腿用力踢了一记,得意地看向沈昼。

  沈昼挑眉道:“行,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华灯谦虚道:“哪有哪有。”

  说完才发现,沈昼仍旧没有松手。那只握惯了剑的手攥着她的手腕,骨节分明,根根修长。

  不得不承认,沈昼学习能力极强,带来的感觉也是快慰远远大于其他。

  ……怎么办。

  她根本没办法直视了。

  她懊恼地想要抽出手,忽然听到沈昼的声音,似笑非笑问:“你在想什么?”

  华灯猛地清醒,立刻回道:“关你什么事?我又没想你!”

  “啧。”沈昼说,“专心点,接着练。”

  这一回华灯不敢再出院子,一整天都和沈昼待在一起练功。

  等到天差不多黑透的时候,她收回玉虚扇,磨磨蹭蹭走到沈昼身边。

  “那个……”她清咳了声。

  沈昼躺在藤椅上,转向她,挑着眼尾懒懒地出声:“嗯?”

  华灯眨眨眼:“我是不是该吃药了?”

  沈昼的头猝然又疼了一下。

  他静了少顷,起身说:“对。”

  他跟在华灯后面,回到熟悉的屋子,随手关闭房门。灯光亮起,恍如昨夜。

  华灯拿出药瓶,盯着看了会,眼一闭心一横,吞了两粒下去。

  沈昼就在旁边看着,面色平静。

  他很少会怀疑自己的决断,但现在他情不自禁地想,他昨夜的举动究竟是否正确?

  好像越与她接触,越能意识到自己是个怪物。

  越接近她,就越想杀了她,无可抑制。

  华灯很快就难受起来,扯着他的袖子问:“你这个药方,不能改良一下吗?”

  “已经改良过了。”沈昼垂眸,“本来你应该灵力全废,现在只需稍微忍耐一下就好。”

  他一条腿压住床铺,想要继续昨晚的事。

  然而华灯仿若受惊的猫,飞快地缩进床另外一侧,偏过头说:“我……我不要你来了!”

  沈昼的动作顿住。

  他直起身,影子覆盖到华灯身上,逆光的眼眸酝酿着未知的波涛,晦暗难辨。

  华灯还在试图和他讲道理:“你不是说天底下的修士,我可以随便选吗?”

  她当然不是真的想找别人,但她觉得应该给沈昼一点被开除的危机感,免得他又像昨晚一样肆无忌惮,折磨得她快要虚脱。

  沈昼看着她:“我说过吗?”

  华灯急了:“说过啊,你怎么还反悔!”

  沈昼面不改色:“你记错了。”

  华灯被他的无耻震撼住。她拂开被子,气冲冲就往下走,嘴里说着:“我不管,反正我要去找别人,你……”

  她耳朵微微发红,小声说:“你昨晚太过分了。”

  她落地就要穿鞋,一条手臂悄无声息横到她腰前,轻而易举将她抱了回去。

  华灯的后背贴住他的胸膛,被他压倒在床榻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过分?”他的声调稀松寻常,但华灯忽地汗毛倒竖,仿佛感应到某种危险。

  “可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很喜欢。”他慢条斯理地说。

  他的手指轻轻一动,贴着她后颈呢喃:“就像这样。”

  华灯喉咙里溢出惊呼,眼尾飞红道:“轻点……”

  沈昼微微一笑,答应得十分轻松:“好啊。”

  现在他不会怀疑了。

  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接近华灯。

  那些人都该死,裴度云、段译、唐逸峰,通通都是。

  浪潮再度席卷,华灯迅速沉没到他掀起的波涛中,双膝跪坐着,脊背簌簌发抖。

  有了昨天的经验,他几乎不怎么费力,就精准找到让她反应最大的方法。

  华灯双目失焦,神色迷离,紧紧揪住床褥,忽而听他在耳畔问:“你喜欢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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