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有些,父亲母亲养我这么大,如今家里有难,我怎能置之不理。”
白氏:“”
这真是叶兰心亲生的?
目光复杂地看向姜承,那自己这些年虚与委蛇演的那些戏码算什么,早知道姜承如此好骗,那她当年何必一场一场苦肉计地演。
姜德沉默一脸,半晌道:“老大你手里还有多少现银?”
芳姨娘根本来不及阻拦,姜承想也没想就回:“蔚儿是我的儿子,哪能让父亲母亲如此耗心,母亲说的数目,等会儿我就送来。”
姜德眯眼,看来当初叶老不死的给姜承留的产业,远不止他知道是那些。
否则五千两怎会轻轻松松从老大嘴里说出。
芳姨娘闭眼,心死了大半。
自己当年怎么就想不开跟了姜承。
不过自己似乎也没有选择,姜家拢共就只有两个儿子,除了姜承只剩姜瑞,而姜瑞既没有官身名下也没有多少产业。
而且瞧着人模狗样却子嗣稀薄,田氏看着又是个能活的,做姜瑞的妾室,怕得就像那个张姨娘一样,整日神神叨叨,天天把唯一的女儿叫做儿子。
这样想想,确实还不如现下的生活,芳姨娘再次瞥了一眼姜承,半晌心道,她的命格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好起来。
“既然如此,那这回就辛苦老大你了。”不用她出血,白氏对姜承关怀备至,“承儿是不是瘦了,我那还有些上好的补品,回头让人送你屋里,让芳儿好好给你补一补。”
得到白氏的关心,姜承心口涨涨的,顿时高兴道:“母亲,太破费了,该是孩儿孝顺您才是。”
白氏眉眼舒展,异常和气道:“母子之间有什么好客气的。”
别让她出银子,什么都好说。
姜承心里则在想,白氏要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该多好,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儿时犯错,亲生母亲叶氏那道冰冷的眼神,只有当时还是姨娘的继母白氏会温柔地拾起他的小手轻呼安慰他不疼。
芳姨娘:“”
姜承:“?”
老大当初要不是自己亲自守在门外生的,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被产婆抱错了别人家的。
姜家的一举一动最终都被汇报了姜莞这里。
具体谈话内容虽难窥探,但谈话的结果还是很容易探听到,姜家如今就是一盘散沙,收买人心比之前更容易。
满春说得嘴巴都干了,连喝了三杯茶水才缓过来继续:“眼下姜家已经拿着银子去往府衙管事家了,不过据报,郑家人已经在府衙主事府上了。”
“照这么说,今日两家人注定要碰面了。”姜莞幽幽道。
满春激动道:“可不是嘛,估算时辰,这会儿应该已经见上了。”
也不知道战况如何,她心里嘀咕。
突然好羡慕冬芽,可以近距离观赏。
冬芽确实近距离观赏了许久,她到附近的时候,两家人已经在主事家中吵了起来。
郑家来的是郑十一郎的祖母和母亲,郑大人并未现身,不知是事忙还是刻意避着不见。
郑家婆媳扯皮的本事一流,再加上郑大人貌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难怪郑十一郎被娇惯成那般无法无天。
芳姨娘不便出面,姜家去的是姜德和姜承。
父子俩一个习惯了端,一个习惯了芳姨娘那样温柔小意女子,对郑家这对一反常态、不走寻常路的婆媳,颇有些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状况。
一度被逼到下风。
郑家婆媳吵得忘乎所以,连负责此事的府衙主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发觉。
等双方发现时,那位府衙主事已经到了府衙,开始审理此案了。
书院学子互相斗殴一事可大可小,而被两家人吵得连午膳都没机会吃,饿着肚子来审案的人,脾气能有多好?
结果可想而知。
不仅姜蔚没能回家,连断了腿的郑十一郎都被暂时扣留在府衙。
事情的走向实在令人意外,谁也没想到姜郑两家人碰撞之后产生的效果如此奇特。
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冬芽在和姜莞说到这里时,都没能忍住勾了一瞬唇角。
姜莞笑完扭头就问萧言:“那位郑大人,陛下了解吗?”
“我想想。”萧言垂眸思索,几日没理朝事,骤然听人提起朝中臣子,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
“郑有昌?”片刻后,萧言嘴里吐出一个名字。
“户部郎中。”此人他印象深刻。
“那官职不低啊。”姜莞八卦,“是陛下的人不?”
萧言极力否道:“朕品味可没这么差。”
姜莞闻言,挑眉:“就当陛下是在夸我了。”
“什么夸——”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姜莞话里含义的萧言,目光低垂,神情扭捏了一会儿。
凝辉殿处的宫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了,他们这位陛下被贵妃娘娘吃得透透的。
“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