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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夏天,你着凉了?”

  被问的人也很坦荡,“没有,被吓到了。”

  嘴里说着被吓到的人,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将无事牌弄好后,就从旁边的收纳柜里拿出一个橙子,不紧不慢地剥着。

  季卿的视线在席沉衍的脸上逡巡,摸不准这人的想法,只觉气氛古怪。

  然而,他没料到这只是开端。

  在医院装瘸的半个月里,季严俞古怪得恨不得把他拴在身上,他拒绝,这人就沉沉地看着他。

  甚至于,他反抗地狠了,哥哥就掉几滴眼泪,一言不发地抱着他。

  季卿的表情简直和白日见鬼没什么区别。

  张宿也差不了多少,在他不知道多少次撞见这个场景,且季卿柔软的一塌糊涂的眼神后,真诚发言。

  “我在SCI发表的有关心理学的论文,因为你们大概要飞五篇,我以为我姐给我留了两位亲人,没想到几个月的功夫,亲人成了论文粉碎机。”

  他盯着两位僵硬的外甥看了好一会,拍了拍手边的行李箱,“走吧,我特地选了黄道吉日出院,再晚点吉时就过了。”

  司机很有眼力地接过行李箱,对受过高等教育的医生的迷信程度仍旧咋舌。

  张宿笑了笑,在季卿拒绝季严俞公主抱的背景音中,道:“等你有了孩子,就明白迷信的含金量。”

  恨不能给最好,恨不能无病无灾。

  司机点头道是,他是季卿搬出季家后,季严俞新找的司机,三十岁出头,结了婚,但是没有孩子。

  不是很理解这种家长心态。

  不过,他疑惑地摸了摸嘴。

  他也没问出口呀。

  在微表情心理学领域颇有建树的张宿解惑,“你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他给季严俞搭了把手,将季卿在电动轮椅上安置好。

  结果季卿插了一句。

  “舅舅读一读我脸上的情绪。”

  “……不用读,你浑身上下叫嚣着憋疯了,想去玩。”

  季卿“嗯”了声,仰头去看无动于衷的季严俞。

  哥哥这段时间瘦了些,下巴明显尖了,他摸了摸季严俞不甚明显的胡茬。

  轻轻喊了声,“哥。”

  “……先在家里和公司熟悉一段时间,复查后没问题,我带你去玩。”

  季卿同意了,他弄不懂千年苦修都云淡风轻过来的自己,怎么来到了现代,反而受不了整天憋在房间里。

  许是这段时间太过于放纵,以至于被养坏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回家休息几天后,季严俞带他去基金会时,他是开心的。

  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也迎来了,传闻中被绑架又昏迷了两天的老板。

  各种嘘寒问暖,却很一致地没问季卿打着厚重石膏的双腿,怕戳人痛处。

  出于国人的刻板印象,人事主管的第一句话就是,“季总,你瘦了呀。”

  下一句就是对季沐思的各种问候。

  苏柯遇接过季严俞手中的轮椅,把季卿往办公室推。

  “季总,季沐思之后怎么处理吗?”

  “证据链很完整,已经确定他的犯罪事实,案件在公诉阶段,之后等判决就可以了。”

  苏柯遇愤愤不平,“也太便宜他。”

  “没便宜他。”季严俞接过话,蹲下身和季卿平视,“乖乖的,等我下班来接你。沉衍就在楼上,如果护工照顾得不习惯就叫他。”

  事实上,不需要季卿叫席沉衍。

  基金会的员工发现,顶楼的某位总裁像是在基金会定居了一般,把文件都搬到季卿的办公室处理。时不时有楼上的经理找这人汇报工作。

  有时候,办公室的大门未关紧,他们还能听见自家老板有些恼怒的声音。

  “席沉衍,我上厕所,你跟什么?”

  “你脚不能动。”

  往往等了一会,才能听见季卿从喉间挤出来的声音。

  “让护工来!”

  护工来没来不知道,冯希倒是敲门进去了。

  “季总,又收到了一束花和未署名的道歉卡片,还有一个小礼物,是一对祖母绿的翡翠袖扣。”

  显然季卿的心情算不上好。

  他道:“不收,以后不署名的东西都拒收。”

  席沉衍瞥了眼季卿绷紧的面皮,很轻地笑了声,接过冯希手里的小袋子,打开一看。

  “翡翠袖扣的颜色和水头都不错,市场价大概在三百万到四百万之间,拿去玩。”

  “你送的?”

  “不是,但是你应得的。”

  季卿挑眉,不想和席沉衍打哑谜。

  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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