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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撒娇:“你说过的,你会给我做哥哥,你可不能抛下我走了啊!”

  “嗯。”

  江曜一双狐狸眼阴郁了几分,冷冷的,他很快又笑了。

  “怎么,我们阿锁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兄长?”

  屋门内很快响起一道笑声,是姬雄武出来了,“看来府上疼你的不够多啊,爹爹、娘还有姐姐三个人还不够吗?”

  “爹爹!”

  姬时语被笑得只感觉耳朵滚烫烫的。

  姬雄武却欣慰点头:“阿锁不怕,江池生给你做兄长也好,往后为父更安心些,他习武天分极高,是个人才啊!”

  姬时语不解:“爹爹,你什么意思?”

  “我让江池生往后随我习武,他比早年的斩霍还要出类拔萃,这样的好苗子断不可废了。”

  姬雄武看江池生的眼那叫一个满意。

  谁能想到白流的孩子,竟继承了将门白家世代的英勇杰出。

  都说侄子肖舅舅,若白家不覆灭,江池生定会是下一个英勇杀敌的白斩霍,日后未必不能当上五军都督府的大都

  督。

  只可惜白家,太功高盖主,陛下还是太忌惮了。

  姬雄武眼中划过一抹哀痛。

  姬时语却抓着江曜好奇问:“你真要跟随我爹爹?”

  江曜应:“是。”

  他已下定决心,他要变得更强,问鼎到可以护住自己想要之物,强到可以拼杀抢夺任何,无所畏惧。

  忠义侯府,便是他为自己所选的路。

  就这样,姬雄武收江池生为徒一事,便敲定了下来。

  ……

  岭西战事短暂平定,因姬老太爷不幸身殒,姬雄武被准许归京休整。

  岭西交由副将掌管,姬雄武难得留府休养。

  在府的日子,姬雄武每日便是带带徒儿江曜,鞭策他几回,再锻炼锻炼姬合英,过几轮招,看姬合英可有变手生。

  而舒氏还在为另一事发愁。

  她告诉了姬雄武:“老夫人得知老太爷过世,一时扛不住,气急攻心,在老宅病倒了。”

  “等母亲病好,再让三房的启程。”姬雄武做了决断。

  舒氏应了好,她此次去信给三房,亦是这个打算。

  她想让三房陪同老夫人归京,一家子坐齐了,也就好商量忠义侯世子之位,定给哪一位子辈。

  一晃三个月过去,时至夏末初秋,院外枝叶微微透了黄。

  三房给舒氏写了信,说老夫人身子已大好,吵着闹着不待老宅了,决意即刻启程回京。

  忠义侯府早已做全准备,舒氏便回信让三房收拾妥当后,随行老夫人归京。

  韶华院中,姬时语撑着下巴瞧院子里的歪脖子树。

  秋风凉爽,一旦天跟着变凉了,人便极易伤感悲怀。

  祖父的笑脸似乎还在昨日,姬时语想起小时候祖父抱着她,偶时绕着院内那颗歪脖子树兜圈。

  走来走去,她咿咿呀呀喊小鸟,祖父笑呵呵抱着她去抓。

  父亲还道抓鸟不好,祖父却大笑说:“我们小阿锁哪里会抓什么鸟,她是觉着小鸟太孤独,要陪小鸟玩呢!”

  “爹,您就宠着她吧。”

  “……”

  姬时语揉了揉眼睛,她又有些泪意了,不能再去思忆这些,转而抛开悲伤,想着江曜的人。

  随姬雄武习武的这些时日,江曜神出鬼没的,她总见不着他。

  上回两人见过面之后,姬雄武却又命人喊了姬时语去书房,独独只她一人。

  这回姬雄武面露严肃,问她:“你知道江池生是楚王府的孩子?”

  姬时语被父亲冷脸吓到,当即摇头说着她不知道。

  姬雄武背手而立,像有了决定,“他不能留在京城。”

  “为何?”

  姬时语下意识喊叫出了声。

  “在京城江池生不得安然长大,过段日子,我会带着他去岭西。”

  姬雄武没与姬时语说太多,他只说了一句,“阿锁,旁的你不要管了,你要紧的,是养好你的病。”

  回忆走出的姬时语大感不满,她朝着空落院子大嚷了一声,“什么都不说,缘由也不告诉我!凭什么啊!”

  萍亭被吓了一跳,回屋一眼瞧见自家姑娘趴在窗棂上,朝外凶巴巴怒吼着。

  “小姐?”

  姬时语蔫着脑袋看她,又指道:“萍亭,给我找个帷帽来。”

  “小姐,您又想出府了?”

  萍亭一个害怕,忙阻拦:“不可啊小姐,夫人和侯爷都在府上,您偷溜出去万一怎么着了,奴婢如何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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