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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竟忘了个东西!”

  姬时语乍然想起来她没拿酒,一拍手又喊萍柳:“萍柳,你去小厨房拿一壶酒来,就要我藏了许久的杏花果酒。”

  “小姐,您不是打算待侯爷归府庆功再喝?”萍柳问。

  “这不是哥哥先行回府了,我们今日先喝一小杯,三日后父亲回来,府上摆宴再取就是了。”

  姬时语吩咐,萍柳应了便去拿。

  江曜很是讶然,他问道:“你还能喝酒?”

  “喝不了,我还没尝过。”

  姬时语朝他机灵地摆了个笑脸,“但不知咸淡,哪里知道我的酒量?所以才要试上一试啊,万一呢?”

  “万一什么?”

  “万一我千杯不醉,万杯不倒!”

  江曜笑她,不语。

  姬时语说的豪爽,大言不惭丝毫不知羞,她又问江曜:“在岭西定是会喝酒吧,哥哥你酒量如何?”

  “侯爷喝得多,大小姐也会。”

  江曜回想起岭西边关小战一大捷,将士们便围火对饮,有时候用碗碰酒不过瘾,便是抱着酒壶喷张大喝。

  “不过……”

  抿了下唇,江曜故意哄骗了姬时语,道:“我酒量不大好,喝几杯就倒了。”

  “真哒?”

  果然姬时语葡萄似的眼珠子提溜一转,恰好萍柳已将杏花果酒带到,她拿了杯子倒上酒,

  姬时语便递去一只酒杯给江曜。

  江曜淡笑不表,接过酒轻抿喝下,少年挑了眉,狐狸眼恣意之态,带了三分挑逗。

  “阿锁,到你了。”

  姬时语只觉得自己被人挑衅了。

  好气啊,她不服,举了杯她一口气将杯中酒一干二净。

  末了,她把喝光的杯底摆给他看,轻笑哼道:“喏,怎么样?”

  “尚可,再来?”

  江曜倒了酒,姬时语不逞多让,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再度同饮。

  “还差一杯,你就要倒了呢,云让哥哥,怕不怕被我比下去?”

  姬时语已喝了两杯下肚,还没觉得有哪里不适,她朝江曜嘻嘻一笑:“不过没事的,你放心呐,若你醉倒了,我会让人抬你回思芳院的……”

  江曜笑而不语,狐狸眼愈发深沉。

  第三杯酒喝下去,少年的面色还是白皙未变,没显出一点红。

  姬时语却是不甘心,“再喝!今日本小姐定要放倒你了!”

  “那就喝吧。”

  江曜陪着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到了第五杯酒时,这酒劲翻涌瞬间上了头,方才还站立稳稳的小姑娘,眼里多了几分醉态,脚步虚浮了起来。

  “喝!我还要!”

  小姑娘雪白的脸蛋飘上酡红,真比桃花还要美艳,眼波流转之间,茫然无措。

  姬时语是彻底喝醉了。

  她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像要栽倒了,江曜赶紧起身去接她。

  姬时语朝前一倒,顺势扑了他满怀。

  “唔,哥哥……”

  几乎本能的,姬时语勾了江曜的脖子,染了酒香的柔软身躯贴上他身,侧头时,毛茸茸的小脑袋还在少年身上磨蹭了几下。

  两人肌肤相贴,怀里的姑娘再没有抗拒他半分,江曜不禁将她纤细的腰肢又搂紧了些。

  “阿锁。”

  “阿锁……”

  姬时语看不见,头顶那只阴暗的猛兽,一双狐狸眼里已是暗潮一片,黑的可怕。

  “今日可是你主动先招惹我的啊。”

  江曜低声细语,暗哑的声色唯有他和怀中人听得见。

  偏偏姬时语还醉意蒙蒙,万事也不知情。

  “唔,难受。”

  姬时语嘟哝着抬手,藕段似的手臂挂紧了他的脖颈,两手一环彻底圈住了他。

  她一双眼醉的厉害,嘴里迷迷登登的,又在江曜怀里扭身。

  姬时语哼哼:“我不舒服,你坐下去。”

  江曜抱着她落座回那张梨花木方椅。

  而姬时语可好,笑嘻嘻在江曜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搂抱他脖子软软地窝坐于他身上。

  小姑娘哪有什么坏心思,实在是少年身上味道太干净好闻,她喜欢,自然舍不得了。

  江曜嗓子全哑了,她扭来扭去的,还不时哼哼,害苦了他。

  不知靠多强大的意志力江曜才压抑住,身体里那股不断窜起的,躁动不安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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