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在床的楚王爷私生子。
这些年胡氏操办主持楚王府,早已将楚王府当作自己的囊中之物,她誓必要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江子墨继承王府。
而今安国公夫人白氏,却告知了她一个天大的秘密。
在她嫁入楚王府之前,楚王早已有了爱人,罪臣之妹白流,亦是白氏的妹妹,便是楚王难以割舍的明月。
白流遭流放,那时竟已有了身孕,楚王尚且不知。
这个孩子竟还被她生下来了。
一个已惨死了的爱人,冒死也要留下他的后裔,胡氏不敢想若楚王得知真相,怕是拼死,也要将王府的一切,留给这个愧对多年的孩子。
到那时,她胡氏和儿子江子墨怎么办?
“江云让这个狗东西,我没杀了他,是我没本事。他对我儿动手,断了子墨的腿,我恨他都来不及,现在他还动了胡家!”
胡氏面露狰狞,“他真当自己能耐了,废了丰汕,胆敢和胡家作对,我不会放过他的。”
胡家嫡长孙就这么成了废物,胡氏得到信后,当场撕了个粉碎。
屋里价值连城的两只青玉缠枝莲纹瓶,也被胡氏砸了个稀巴烂。
对江曜,新仇旧恨交织,难消她恨。
……
三皇子府,堆银彻玉,仆从们张罗着扫雪整齐院子。
柳眉受三皇子江承北传唤,一路走至主院,提步缓缓踏了进去,开关屋门之间,冷气便就钻入了室内。
“殿下。”柳眉轻盈笑道。
“眉儿。”
江承北眼中柔意,起身握了她手,揉搓几下,不免心疼,“天这样凉,看你手冷的,你怎不多带个手炉暖和?”
三皇子府虽不止柳眉一个女人,但柳眉过的十分舒心。
江承北除却柳眉这个正妃,侍妾尚有几位,但他并不沾染女色,每月偶有几次歇在别处,多还是来柳眉的院中。
两人夫妻已有三年之久,仍是浓情蜜意,恩爱如初,柳眉以为她的日子十分知足。
若是能扶持江承北坐上储君之位,日后待荣登大宝,柳眉自信自己将会是陪着江承北问鼎高峰的皇后。
因此要说这日子有何不满意,柳眉唯一的憾事便是两人恩爱已久,她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也不知怎么的,她是到现在也没怀上个一男半女。
“眉儿,我有事同你说。”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江承北抱着柳眉说起正事,他拍怕她后背,突而改作叹息,“我怕是要对不住你了。”
柳眉心头一个咯噔,眼皮直跳。
江承北道:“我决议再纳侧妃。”
此话一出,柳眉惊得双目瞪大,她甚至忘了挣脱江承北的怀抱,嘴唇只是颤抖。
良久,她才记得开口。
“殿下想要纳哪家的姑娘?”
“忠义侯府的五小姐,姬时语。”
“五小姐?殿下可知道再说什么?”
柳眉真以为自己听岔了,她一把推开江承北,脸色白了又白。
“忠义侯府的五小姐乃是忠义侯和舒家嫡出的姑娘,便是做三皇子妃都当得,何来愿意给你做侧妃?”
“眉儿。”
“还是说殿下厌弃妾身了,想让妾身让位?”
“眉儿,你听我说……”
江承北想抱柳眉,却被她躲开甩开了手,柳眉眼睛红红,是委屈的。
她堂堂安国公府嫡女,竟有朝一日要和忠义侯府的五小姐争位。
怎么,三皇子想要姬时语来做他日后的皇后?
柳眉恨道:“殿下有话直说好了,不必弯弯绕绕的,还故意说要纳五小姐的话,惹妾身生气。”
“眉儿!”
江承北头疼不已,抓住她手便是放下身段的哄:“我说了,我的正妃只会是你,日后我登位,你便是我的皇后。除你之外,不会再有旁人。”
“那殿下纳侧妃?”
“大皇兄已受任命为巡抚,代父皇南下前去黔南平乱,此番若他平乱归来,朝中定要起声音,请奏让父皇立大皇兄为储君。如今事态严峻,对我们太不利。”
江承北沉着脸说:“眉儿,我身边可用之人太少,阁老与首辅一向支持大皇兄,不可能倒戈成我党,我需要忠义侯府的助力,绝不能让大皇兄抢了先。”
“妾身明白了。”
柳眉沉默许久,终道:“只是姬时语到底是嫡出小姐,又受忠义侯宠爱,侯府不可能将她下嫁,做殿下的侧妃。”
“近来胡家的手笔一出,五小姐清誉有损,京中的世胄清贵人家,这时候哪会愿意以正妻之位求娶她。”
江承北轻蔑笑了,他早有打算,满腹算计,此刻东风已到,正是时候。
“再说了,清誉有损不够,那就毁了,让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