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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选择便好。”
柳眉愣了愣,投眸看向江承北的脸,她的殿下轻拍了下她的手背,温温柔柔的,抗拒不了。
“眉儿。”
江承北笑着喊她,似在哄她:“为了我们的大业,我信你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
年关将至,雪又下了起来。
浅白铺满青石路,今夜的雪越下越烈,皇宫的黄瓦朱墙挂满了霜华。
夜幕已临,华灯初上,宫中大摆宴席,为庆贺一年的丰收,弘文帝设宫宴,文武百官携家眷前往。
宫外青砖结了银霜,听说又要入宫参宴,姬时语那是一百个不愿意。
舒氏没管她哀怨小脸,只是命韶华院赶紧收拾妥当。
姬时语捧着手炉,端望萍亭萍柳取衣裳。
“去了宫里也要哈欠连连,好没意思啊。”
姬时语不喜宫中,被拘在皇城之中,在六宫费心思争宠,光是想着这日子便真看到头了。
可这会儿由不得她去替娘娘们哀怨,她还得先顾上自个儿。
夜里外出本就够苦了,何况还是冬日,天寒地冻的,冷得人发颤。
姬时语很畏寒,早年身子又弱,舒氏吩咐过林妈妈,韶华院屋中的炭火要烧得旺些。
因此江曜寻来时,卷着屋外寒气一入室内,顿时热得他全身要起汗。
“你屋里烧了这么多炭火?”江曜面色微变。
是有些热了,他干脆还是退至屋门口,与屋中热火滚滚相比,外头寒风是显得不那么寒冷。
“哥哥,真有那样难受吗?”
姬时语见他这番动作,满心好笑:“我觉着还好啊,屋里暖洋洋的,很好,外头冷冷下着雪,也不错。”
江曜狐狸眼瞥她,没了情绪:“你怎么样都觉着好。”
“好像是这么个理呢。”姬时语嘻嘻笑。
萍柳为姬时语裹好斗篷,又在她手袖之中塞进一只新的手炉,双手畏着热,也不会再觉得哪里冷。
姬时语穿戴完好,江曜已候了许久。
她缓步走来,笑说:“哥哥,等急了吗?”
“还好。”
江曜对姬时语一向有不少耐心。
“那就好,走吧。”
小姑娘眉眼如画,她伸出手想拉他,可转而还是收了回去,猫瞳轻笑明媚,头顶环翠叮当,发髻间却没有铃铛。
江曜心口一动,忽而感觉她身上像少了点东西。
姬时语要走,江曜却叫住了她。
“等会儿。”
姬时语还在看呢,那厢江曜已是大步入了屋中。
他喊来萍柳搬来了妆奁盒,从中翻找出那条朱红锻面头繻。
“怎么了?”
探了头过去,姬时语便见江曜捧着发带而归。
今日他身披墨色云纹大氅,氅下官袍加身,腰系玉带,矜贵清冷。
唯有右手腕骨缠绕的那根缎带,添了朱红明艳。
江曜拿起,不由分说的,霸道地将发带串入了姬时语的发髻。
“你就是为了这个呀?”
姬时语歪了下脑袋,发带之上毛茸茸的小铃铛叮当作响。
江曜勾了笑,他终于满意了,遂又勾起手抬起,替姬时语将斗篷系带再度系劳。
做罢这些,江曜握住了她的柔荑,他说:“现在可以走了。”
“好,不过,我不用你牵着……啊!”
江曜一个大力拉扯,姬时语被半拉入了他怀中,他勾住她的腰肢,手掌温柔地贴上她的小肚子。
他声音在头顶落下:“还是说你想这样?”
“不要……”
感受到江曜的手在动作,姬时语恼得脸红,挣脱便抗拒不愿意。
若能选,姬时语还是甘愿牵手。
“阿锁,那给你。”
江曜将手腕递给了她,姬时语粉面羞涩,但没过多犹豫,她挽住他系着护腕的手,乖乖的牵住了。
在这种事上,江曜乐此不疲的强势,一旦她生起逃离一寸的念头。
他会大步前进三寸。
绝不让她走的。
姬时语意识到这一点时,一切早已为时已晚。
她甚至没有了退路可言。
江曜牵着她手,轻道:“是时候入宫参宴了。”
姬时语应了声。
今日年宴,不光文武百官携眷前往,连楚王府亦在。